白河咬牙道:“这梁萧是个蠢材!能弄出白糖这类新玩意来,却只卖四百文一斤,底子就是暴殄天物!我如果能把他的工坊夺过来,到当时候,由我运作的糖坊,渐渐做大,足以把持天下的白糖买卖!这是一场风险买卖,但定国侯府那边就算甘蔗贬价,也降不了多少吧?”
梁萧笑而不语。
那一夜,沐琴雪与他签订了预定白糖的左券,内容写得明显白白,会如何为他供货甘蔗,如何订价。
如果定国侯府必然要与白河合作坑他,那他与定国侯府各丧失一半。
梁萧带着左券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夜间。
只要她和女帝明白,梁萧说得不错。
梁萧终究放下心来,解释道:“甘蔗的进货渠道必须把握在我的手里,再不济也是把握在定国侯府手里,免得别人漫天要价,比如白河,总想着掏空我的本钱。”
再加上“林公公”这层干系,定国侯府不至于目光短浅。
梁萧浅笑道:“那也是多亏了白家主情愿出售高品格甘蔗,我才气赚点蝇头小利。”
段云袖又惊又喜,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梁萧沉默了。
梁萧说道:“后续我大抵还能提炼出一万三千斤白糖,此中七千斤能够定每斤三百三十文的代价,奥妙出让给定国侯府。”
梁萧笑了笑,谛视着段云袖:“偌大都城,除了我的雪儿,也就林公公靠得住了。”
白河踌躇了半晌,重新打量着梁萧,说道:“这是大事,我需求考虑一刻钟。”
这是他与白河对赌的底气。
“甘蔗最多存放个七天,你的工人加起来才一百多人,如何能够在半个月里提炼出这么多白糖……”段云袖惊道。
“因为我信赖你的为人!”段云袖小脸红扑扑的,很称心识到本身有些急了,弥补道,“以是,但愿你不要孤负我的信赖……”
梁萧顿时满脸伤感,答道:“只要你家的甘蔗,出糖率高一点,勉强能让我的糖坊红利。制糖赚的钱,都用来付出人为、买地,还要储备一部分用于采办下期的甘蔗。实际的利润,不到一百两。遵循这个利润,起码要赚两年才有能够赚回器具和买地的本钱!”
现在的大周,劲敌环伺,却有军阀盘据,朝野党争,更有门阀林立……
白河当即调集府上世人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