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马车上颠了一夜,她现在面带倦容,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陈迹,鬓发也有些狼藉了,但这涓滴没有损她色彩,反倒令她多了一种令人顾恤的娇弱之态。
陈滂气的手直颤栗。陈瑞见叔父嘴唇乌青,想了下,哄道:“好轻易捉到魏劭之妻,岂能说偿还就偿还?今后传了出去,叫我并州颜面何存?何况,就算现在把她送出去,也是晚了,魏劭还是还会来攻!我实在已经去信给父亲了,预备拿她换魏劭的两个城池。石邑有通途倚靠,固若金汤,畴前魏劭父亲不是也来打过?还是没打下来!叔父何必长别人志气,灭本身的威风?”
他本觉得侄儿带进城的只是个浅显女子,再不济是从那里抢来的。千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魏劭的新婚之妻,兖州乔家的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