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快了。张兄痴迷书画。那高渤海应邀来做壁画,未完笔前不予人观。张兄实在心痒难耐,昨日到此,原是想找机遇混入观赏高渤海画作,刚好撞见君侯夫人出来。据张兄言,‘何为倾国倾城?如此是也!’”
魏劭停了下来,看着高恒。
国粹择选门生的标准,名义上固然以“才学品德”两项来衡量,但实际,除了少数真正有才被破格登科的贫家学子以外,大部分都出自本地的世家或者朱门。这些郡国粹的门生,无一不是本地世家或者大户后辈,常日偶然上学,不过在国粹里混日子罢了,等着今后出去弄个一官半职罢了。国粹里糊口古板,明天传闻魏府的君侯少夫人亲身到西王金母大殿为壁画题字,貌美惊人,一个个心猿意马,明天趁了学官不在,一起跑到这里远远围观,盼着能亲眼看上一眼。不想人还没见到,被魏劭本人给堵着了,怎敢发声,一个个都垂手屏息而立,头更是不敢抬起,唯恐被他记着本身脸孔。
门生如逢大赦,争相朝他施礼,掉头便溜之大吉。
“若能早些见到夫人的字,一饱眼福便好了!”
“何时出来?都等了好久了!”
魏劭上马入内,今后殿的那堵壁画墙行去。
边上不远处,是春娘和两个侍女。
“有劳夫君。多谢夫君。夫君路上辛苦,想必是累了,早些歇息吧。”
魏劭骑马靠近,远远就到间隔大门不远的空位上,现在聚了起码二三十的人,满是四周那所郡国粹里门生后辈装束,年纪从十五六到二十多不等。这些人现在不在国粹里读书,却都跑到这里冲着大门方向翘首等候,另有人因占不到好位,干脆爬上了路边的一株树上。仿佛大门内里有甚么大戏可看似的。
春娘站侍在小乔身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仓猝回身朝魏劭躬身,呼他“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