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这蛇像是有毒,我们不管他,他真的会死的!咱不能见死不救!”铁蛋也怕马栓儿真的死了,他说:“可我们也不懂呀?”
娟儿的身子被翻转过来,她看到马栓儿正饿狼般的盯着她白净的身子,她惊骇的向后挪解缆体,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力量。马栓儿光着身子,一边解裤带,一边朝她靠近,一张大嘴在她的耳边哈着臭气。他气喘吁吁的说:“娟儿,打今儿起……你,你就是我的婆娘了!由不得……由不得你愿不肯意!”
一起上,铁蛋背着马栓儿,他问道:“山子,你咋懂这个?”
“我们也不晓得,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了。二叔,山子已经把毒吸出来了,马栓儿应当没事了!”
“我懂。把你的裤带取下来。”铁蛋听话的取下裤带递给山子,山子把马栓儿受伤的腿肚子绑起来,他说:“铁蛋,你力量大,再帮手扎健壮了。”铁蛋脱手帮手,山子低下头把嘴凑在了蛇的牙印上,只见他吸一口,吐一口黑血,直看得铁蛋咧嘴。直到吐出红色的血,山子才停下来。他说:“把裤带解开吧,我们弄他归去。”
志刚走后,娟儿更加勤奋了,成日屋头地里忙活,丢下锄头抓掃把,撂下掃把上灶头,用饭也不上桌子。她不跟爹打照面,也不跟爹说话。娟儿爹不跟她普通见地,也不跟她搭白,娃儿家气性大,过阵子就好了。娟儿娘看着两爷子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成日里唉声感喟:这那里还像一个家嘛!
马栓儿脱手给娟儿松绑,绳索解到一半的时候,娟儿听到马栓儿一声惨叫,又听得扑通一声便没了声响。娟儿展开眼睛,看到马栓儿斜躺在地上,昏死畴昔。一条赤红色的蛇正抬头望着娟儿,蛇信子一吞一吐,还不时摆摆头,她认出来了,这是两年前她放了的一条蛇。也是一个酷热的午后,娟儿正在割猪草,俄然手内心冰冷,她定睛一看,妈呀,手里抓住一条蛇,恰好抓住七寸,她重新上扯下一撮头发,筹办勒死它。小东西不幸巴巴的望着她,仿佛还留下两滴泪,娟儿常日里看似生性刚硬,实则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动了怜悯之心,她对着它说:“我把你放了,你也不能害我?”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在娟儿的身上,她的胃里阵阵作呕,她不肯意展开眼睛,不肯意瞥见马栓儿的嘴脸,更不肯意看到本身被践踏的肮脏的身材。马栓儿帮她搂上裤子,拴上腰带。凑在她跟前说:“婆娘,裤儿我给你穿起了,一会儿你可不要发疯哈?你我两个都老迈不小的了,你嫁给我算了!”
倔强的娟儿一把抱住大哥,哭道:“大哥,你带我出去嘛,我去赢利!”
草丛呼啦啦的响,铁蛋俄然停下脚步,惊呼:“娟儿姐,你这是如何了?”
“山子,你快点儿,快点儿呀……”
志刚心疼的抚摩着娟儿头,说道:“傻丫头,你个女娃儿,咋个能到处跑?哥返来给你买新衣裳。”
山子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半是感激,一半是肩膀的疼痛。他晓得铁蛋会这么做,山子是有自负心的,这会儿他明白了在朴拙的友情面前,自负心是不必过强的。
山子的肩膀一阵疼痛,他谨慎翼翼的昂首望着铁蛋,半晌才说道:“铁蛋,自从奶奶升天了,我就再没吃过中饭。我能够吃得上饭已经不错了,缺一半顿没得事……我要熬,熬到我长大了就好了!”
山子喏喏的点头,铁蛋双手增加了力量,愤恚的说:“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