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干笑着斜了斜眼:“呃呵呵……仿佛不会。”
厉无刃无声地笑了笑,却又很快欣然若失地轻叹一声:“可惜,她去得太早,朕还没有好好地尽一尽孝道,她就不在了。”
肖涵玉傻眼:“啊?”
“皇上,你的母后她……是不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他对玉器并无特别的研讨,但他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甚么上好的玉佩,上头乃至还能模糊瞧见一道纤细的裂缝。
“我娘也过世得很早,我都快记不得她长甚么样了。”她垂眸低低地说着,像是在说给厉无刃听,又像是在说给她本身听。
听罢少女当真严厉的提示,厉无刃深深地认识到,他就不该觉得彻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两样――明显还是阿谁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头。
“你娘是个甚么样的人?”厉无刃轻声问她,她却半天没有接他的话。
“聊聊你的畴昔?”
“实在……也不算太差啦。”这时,他听到小丫头俄然吭了声,还抬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标致的床幔,“她就是……唔,神智不太清楚,偶然候神神叨叨的,偶然候又哭哭笑笑的,一会儿抱着我,说我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一会儿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好人。”说到这里,她冷不丁侧过身子,一脸当真地谛视于双眉微锁的男人,“皇上,你觉不感觉,实际上她是把我当作父皇了?可我明显是个女孩子啊!并且长得比我父皇敬爱多了!她如何就能弄混呢?”
“好吧,是朕的不是。”
厉无刃言说至此,作为听众的肖涵玉已从开初的惊奇变到了现下的沉默。
如此形式,肖涵玉早已风俗,故而这就脱口而出道:“皇上想聊甚么?”
“以是,朕就考虑着,既然他对朕就跟对个亲戚家的孩子似的,那么朕也不好常去叨扰,惹他腻烦。母后她奉告过朕,朕是既定的太子,是将来的天子,对于朕来讲最首要的事,就是要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别让父皇挑出朕的错处来。比起这个,同父皇靠近之类的事,就变得不那么首要了。
不过,也恰是因着她这一搅和,他体内的躁动竟奇异地循分下来。
她忍不住猎奇地向他求证,却不料他听了这话,当即哑然发笑。
厉无刃默不出声地谛视着她微有失神的容颜,随后眸光一转,谛视于那块翠绿色的玉石。
本来就是。
“皇上你看,这是我娘在我六岁那年买给我的生辰礼品。”她笑眯眯地说着,脑中回放起当时甜美温馨的画面,却又很快因以后的一幕而黯然神伤,“可惜,这份独一的礼品,却在三个月后成了她留给我的遗物。”
“你娘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以是,你必然要好好的,别让她担忧。”
此言一出,上一刻还在内心深表怜悯的厉无刃,下一刻就禁不住眉角一跳。
本来,她还觉着不公允了。
男人把头转向身侧的少女,果然见她微嘟着嘴,一副胸臆难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