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如何会是他!?
话音未落,灵宫的一宫之主已然花容失容:“你!”
“冷言,罢手吧。”旧事不堪回顾,西凉的天子收起了几乎飘远的思路,沉着嗓子出言规劝,“朕的人,另有蜀帝的人,已经将这里包抄了,你已无路可退。”
被发起不该逞强的冷言蓦地扭头,对上韩诀似笑非笑的目光,寒声诘责:“你到底做了甚么?”
此言一出,红衣女子的神采又是一变,她看着男人的笑容猝然消逝,看着他转眼面露仇恨,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一旁的肖涵玉等人都有些傻眼:韩诀?他如何会遭到灵宫宫主的质疑?
但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好久不见了啊。”直到来人沉默了有一会儿,然后抬脚不徐不疾地靠近,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韩诀。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冷言听到了厉无刃吃紧下达的号令。她回过甚来,勾唇阴冷一笑。弹指间,纷繁回神的南蜀侍卫们一拥而上,却被女子三下五除二给挡了返来。不过,她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也不知是不屑于脱手杀之,还是因故没法脱手。
“当年,你以我祖父的性命威胁,勒迫我的祖母分开韩家,为你汇集和豢养各国的弃儿,以便将来为你所用。如此,你还嫌不敷,几年后又来威胁我的爹娘,要他们也为你卖力,他们不肯,你便将那可骇的时疫引入城中,害得他们……害得全城多少条无辜的生命,生生断送。”韩诀掷地有声地控告着,却不见女子的神情有分毫的摆荡,“像你如许一个心如蛇蝎、刻毒无情的毒妇,另有脸问我为何要如许对你?!”
来人只朝他笑笑,没有作出任何解释。然下一刻,他却快速神采一改,接过底下人递来的弓箭,独自对着那边厢的女子张弓拉弦。
可惜,她毕竟是不懂他的心机,毕竟是过分偏执。
说时迟当时快,敌方首级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鲜血,叫距其比来的肖涵玉不由怔住。
怪不得之前就一向没瞥见他。她还觉得,他只是不筹算参与今晚的行动――因着那放荡不羁的性子。
冷言本身也是大吃一惊,思路流转间,她回顾环顾四周,未几久便在人群外发明了一张面孔。这张脸的仆人仿佛也正目不斜视地望着她,面上还带着她熟谙的浅笑,但是,细心去看的话,还是能发明他稍显不稳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