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褚移的声音在容安的头顶响起:“对不起,不该带你赴宴。我觉得,让你看看她现在过的很好的模样,起码你会放心点。没想到,她已经不是……”声音是向来没有过的轻。
这么多年了,她在焦急的时候,说话不经意仍然会带出曾经的公主做派,就算着意去改,也不能完整改掉。褚移瞧着她,竟然略有怔愣,道:“我不会操琴,不过,能够舞刀给你看。”
头顶上的人沉默了有一会儿,声音放得更低:“你,哭了?这算是在和本将军使小性儿么?”
马车颠簸,大半个时候的路,她一向在起伏颠簸里懵懂含混。
容安本不欲说甚么,四脚朝天躺着一动没动,嘴巴却鬼使神差隧道:“将军故意了,多谢将军。”尾音里竟带出浓浓的湿意,像是哭过了普通。
他这一句安抚的话,不知是至心还是讽刺。在容安听来,即便是讽刺,也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