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琚本不欲轰动别人,怕对她的影响不好,但瞧她委实惊骇,只能放弃对峙。
容安气得将近崩溃,探手从靴子里摸出匕首,一反手,朝前面的墨琚刺去。
墨琚捏着匕首仅剩一点的刀刃,微一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莹莹月光下匕首上的血渍倒显得不那么红。他将匕首在衣裳上蹭了蹭,蹭洁净血渍,往前一递。
容安瞧着他,容色有些冷,“本来扶辛公子竟然晓得我之前和他友情很好?扶辛公子是一向晓得我畴昔的经历么?”
墨琚一手还抱着她,她身上披收回的肝火像冷风骤雨般覆挡住他。
容安打了水来,见他还在站着,冷声问:“你是傻子吗?不晓得去躺着等着吗?”
容安爬上马背,拿捏出一个刻毒中见萧洒、萧洒中见轻视的笑,催马扬长而去。
容安蹲下去,将他身上衣裳扒了,暴露伤处来,不由一颤,“墨琚,你他娘的不是奉告我只是小伤吗?你这叫小伤?”
墨琚今晚穿的是件淡色的衣袍,进得营帐,借着灯光,容安才瞧清,血把他半边衣袍都染红了。
瞧着月下玉树临风笼了光环普通的墨琚,容安俄然想起一件大事,“墨琚,今晚我睡那里?”
他是一个王者,掌控着人间万物,骨子里有着傲视统统的高慢。
墨琚的笑声很轻:“没干系,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墨琚,建晖见。”
容安猜想他的伤应是不轻,她模糊闻声他说话的时候牙齿颤抖的声音。
那马出错疾走了好久,此时连容安都丢失了方向,墨琚却很等闲便找到了营地的方向。天近丑时,才回到营帐。
扶辛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子,“你跟我一起走!”
扶辛公子也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翻身上马,半晌不断留,临走时还在马背上喊了一句:“黎桑,等着我!”
睡醒的时候,倒是在一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