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墨琚,身处风暴中间还是闲庭信步。
容安咬着嘴唇忖了那么一瞬,半天,“兵不厌诈。啧,实在吧,我们两个都是差未几的人。你感觉,我写给你的降书有效吗?它真的能帮忙你拿到兵权?”
墨琚带她返来的。但是,墨琚不是军中的人,她手底下这些人也不认她以外的主子,他是如何出去的呢?
墨琚声音含笑:“你有没有听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你没有兵权,总另有几分薄面吧?”
容安撇嘴咬牙:“何止是长了?的确是逆入夜了。”
墨琚无辜状道:“很简朴啊。我跟他们说我是墨琚,墨国的王,你的丈夫,他们就放我出去了。”
容安被扎到把柄,再抬眸瞧瞧他现在形销骨立的模样,痛就停止不住地上了心头。
“我就让你……归正,我有的是体例折磨你。”容安拖了半天的长腔,也只想出了这么一句。心底里由衷一叹,人比人,气死人。
容安问心有愧,有愧的内心又翻滚着滚滚垂怜之意,脑筋一热,便将降书之事抛诸脑后,只顾着来安抚墨琚那颗被她伤得破裂不堪的心。
头顶的声音轻笑:“你要如何?”
墨琚悠悠牵了马缰,眸色悠悠,语气悠悠:“你是不是应当担忧,我的人把你的人围了,这个时候你我都不在,他们该掐起来了?”
立时便拿捏出一副受尽委曲的模样来,贝齿咬住红唇,眼眶里圈着水汽,“我能如何?归正……就算你不拿住我的把柄,我还不是紧紧攥在你的手内心?随你去吧。”装模作样地抽泣了几声。
“好……好吧。”但内心实在担忧那张降书在将来会起到的感化,狠狠心,拉下脸来,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那张降书,你能够不给我,但你不能拿给别人看!你如果拿给别人看……”
莫非……是用上了她写下的那一纸降书?思及此处的容安蓦地弹了起来,四周寻觅墨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