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容安这二十几载的人生,有些人活几辈子也一定能经历这么多事。若非她本性豁达能容又坚固刁悍,怕早已经被运气打趴下了。
他要去见一见衡五子。不管有没有效,不管衡五子会不会又趁机搞甚么鬼,总之,先见了人再说。
褚移沉默半晌,本身站在那边碎碎念:“能够,是她本身不想醒过来。毕竟,实际对她来讲,是那样残暴。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想回避的时候。”
褚移怔愣在原地。
只是坛子里的人头发蓬乱面色灰白,有血不竭从他的脖子里流出来,顺着瓷坛上的青花流下,流成一片血泊。
天井里只要寥落几盏宫灯,微光如豆,只照亮方寸之地,更显承光殿空旷清幽,甚而是有些可怖的。固然,再可怖的处所,也吓不住这位自尸山血海里蹚过来的战神。
扶宁算是深受其害的一个。但扶宁死得也不算冤。只不过死相丢脸了些罢了。
褚移愣了好久一阵子,还是决定要找衡五子给容安把评脉。
公然是自古君王薄情。但薄情至斯,不免不让民气寒。
低头看,容安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瞧着是打心底里收回来的笑意。不晓得是在做甚么样的好梦。
半天畴昔,也不见人有一点要醒来的意义,
王上。
还是是眉梢眼角含笑,却未曾复苏半分。
他本觉得他吹这个曲子,是想起容安的好来了。却不想他还是那般无神态度。
瓷坛就坐在血泊里。
“小兮,照顾好她。”褚移叮咛了一声,便仓促往外走。
“那……王后娘娘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