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挚头几近磕到地上,信誓旦旦:“绝对没有!”
顿了一顿,换了个更舒畅的姿式歪着,持续道:“可如果连王上最靠近信赖的侍卫统领都信不过本宫,狐疑本宫会给墨国招致厄运,那本宫就算再如何想做贤后,怕也是做不到。若本宫不能做好这个王后,墨国后宫必定不得安宁,王上就必定遭到影响,本宫可不就是成了祸水了么?”
他抬眉望住容安。
王宫里擅烹野味的御厨本日将技艺阐扬到极致,做来了一桌全鸭宴。雪梨野鸭羹鲜甜暗香,十锦野鸭色采津润入口软烂,香酥野鸭脯外酥里嫩,特别一道鸭糜做得最是好,脆嫩溜滑的口感,甚合容安口味。即便食欲不佳,也能吃得比平常时候还要多些。
何挚远远地望着那一桌子香气犹在但已是残羹剩炙的全鸭宴,一阵脚软。为甚么现在他感觉这一桌子全鸭宴底子就像个骗局?
中午,野鸭宴直接摆到了外殿的暖榻上。墨琚将她抱到外殿,谨慎翼翼像对待甚么希世珍宝似的,将她安设在铺了厚厚绒棉垫的暖榻上。
何统领想得实在有点多。容安的城府,断不会用在这类勾心斗角的事情上,更不会用在他如许一个一贯忠于职守的部属身上。
容安瞅了一眼愁眉苦脸的何挚,温声道:“用过午膳再去吧。本日的野鸭烧得委实不错,小兮,你去让膳房再给何统领送一份来。”
冰神大统领竟然是个如此不经逗的人,挺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