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狗肉有了,洗好粟米下砂窝,以烈火烹煮,再插手适当的狗肉、姜、盐、香葱,七分熟度后,狗肉香气满盈出去,令人垂涎欲滴。矮壮男人一向在旁看着,这会儿脸上也暴露了惊奇之色,不由上前就要揭开砂窝小盖旁观。
“那敢情好!我叫章钺,安阳里人!你们不像是辽军兵士,那里人?”章钺边打量二人边问。
这一斧既需求力量,还很需求些技能,章钺重生后,跟便宜老爹练了一个多月斧头的用法,才气做到如许,这还是得益于他有技艺根底,老爹也有效斧头的绝活。
一名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的辽人军汉大抵是这伙房管事的,赶紧迎上前来,谄笑着以手按胸躬腰施礼。两人说了几句甚么,姓乌的军官回身拜别了,粗矮壮汉顿时就看了过来,歪着头斜着眼睛高低打量章钺。
刚好这时,午膳的时候也到了。矮壮汉屁颠屁颠地取了砂窝放进托盘盛装了,拿起就往前院去了。章钺百无聊赖地在后院中转悠,张大与何三两人冷静地跟在身后,一脸佩服之色。
两边带腿的狗肉在木架上摆动,一旁监督旁观的辽人矮壮管事大为惊奇,至于张大、何三,已经目瞪口呆。
屠狗案板、接血铜盆、解腕尖刀筹办到位,章钺靠近大黄狗,故作亲热地轻抚它的脖子,渐渐将它带到案板前,表示张大筹办抓狗腿,何三捋狗尾。
章钺接过来看了看,鼻子靠近闻了闻,只要油味,而没有血腥味,这狗肉不是很新奇,要么腌制风干了做“风吹干狗肉”,吃起来硬脆,并且特别香,没那么大的膻味;要么就用新奇的,来个砂窝焖狗肉、狗肉火窝,狗肉羹甚么的。
那军官带他从侧门进了广大的后院,十来名辽军兵士正在繁忙地屠宰抢来的猪羊,洗濯一些蔬菜,看模样是在筹办午膳了。
很快,一只肥硕的大黄狗拉了出去,章钺扔给它一根骨头,那大黄狗楞了楞,欣喜地摇着尾巴埋头大啃。
章钺点点头,心中算是明白,看来辽军主将是个吃货,连外出仗之时,也要四周抓厨子,满足口腹之欲。幸亏本身刚才够机警,不然小命还在不在难说,但阿谁被本身胖揍的尖兵必然会往死里抨击本身。
“明天午后过河的,我们当时在滏阳酒坊跑堂,辽军在内里一围,以是就被抓了,不过葫芦河到了枯水期,他们大多是扎了芦苇筏子过河。”
“你丫的说甚么鸟语?”章钺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一本端庄地问。
一只狗开边罢了,如果一头猪一斧开边,还不得吓死你们……瞥见四人的模样,章钺心中有点小对劲,若无其事地放下短斧。
实在不是用蛮力硬劈,而是以锋锐的斧刃取准角度,连劈带划。不然脊椎骨很硬,轻易卡住斧头不说,还会卷刃。
“苇筏也能渡河……他们有多少人马么?主将叫甚么名字?”章钺见边上无人重视,便单刀直入。
章钺一起惴惴不安,到了村中一处大宅院前,这里恰是此行的目标地,张里正的家,现在竟成了辽军临时军衙。院前辽军兵士背着弓箭,持枪挎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森严。
“我们都是葫芦河边滏阳酒坊的店伴计,常日也做些撑船摆渡的谋生,这不就被抓来了,幸亏能下厨烧菜,小命算是保住了……”张大说到这里,缓慢地看一眼中间的矮壮男人,神采变得很不天然。
不然他名字也不会叫“钺”,奶名就叫“大斧头”,二弟叫铖,奶名叫“小斧头”,都是斧头的意义,节钺、黄钺,主挞伐,天子赐给出征大将的礼器。但官方不常称“钺”,而是叫“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