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脾气都有一个共同点,平时除号施令,都不如何说废话。 ≦此次相逢在东京,提及客岁一起上疆场,共破辽军的景象,都有仿佛隔世,相见恨晚的感受,话题没完没了,酒到杯干,不觉都有些醺醺然。
“咳咳……赶上故交酒喝多了,现在头还痛着,管家明天来了么?”章钺有些怠倦地自顾自坐下,伸手抚着额头随口问。
“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他娘才几个月,竟然就升了将军,某家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当年我家老父那也是河阳军虎将,随淮阳王率数百骑战契丹于铁丘,救出了齐王高行周,但那一战太惨烈,我家老父致残回河北,运营出了这盘基业,数年后因旧伤复病逝,我听了老娘的劝,接了这个摊子,现在想甩都甩不脱,只能做下去!”卞极唉声感喟道。
章钺悻悻地缩回击,歪着头向上看去,就见杨君萍俏脸绯红,轻咬着嘴唇的模样煞是诱人,便脑袋向后一仰,后脑勺挨到了某个柔嫩而又敏感的部位。
“孟安呐!我记着了,今后这家中各种事件,你要管起来。后院临时由……葛婉秋和秋香管着,你首要卖力前院,安排他们各掌其事。别的帐房有人吗?”家业大了是比较费事的,得有各种人才来办理,章钺想了想又问道。
好不轻易挨到晌午,章钺正要回家,几名殿前司军官旧事重提,要他宴客。恰好大伙儿都在,也省了请柬,章钺便同意下来,邀上李重进、张永德、何继筠等十几名殿前司军官,到西角楼前街一家酒楼用午膳。
“明天傍晚害我们好等,还觉得你走丢了呢!你那亲兵都头今早上才返来奉告我们”程雅婵戏谑地笑着说。
“淮阳王是现镇郓州的天平节帅符彦卿么?”这也是一个五代猛人,章钺晓得一些,不由就打着饱嗝,喷着酒气问。
次日晌午,章钺才被人唤醒,成果又被卞极强拉去谈青盐买卖,顺带着用了午膳,下午又去给宣崇文和他的十二个弟子补办参军手续,正式列入麾下。忙到傍晚时分,才乘马车回家。
因为下午没甚么事,除了李重进等主将,其别人不消上值,大师比较放得开,轮番劝酒之下,章钺作为新贵,又是此次宴会的仆人,若非使了点小手腕,恐怕就要被亲兵抬归去了。
次日,章钺按例去殿前司,李重进和张永德正在筹办整编散碎的小番号营伍,章钺所部固然也是散员,但天然不在整编之列,是否要带去关西到差,也还没肯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