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一起送高保融出门,见庄少率兵在门外等着,便扣问道:“秦王既在蓝田练兵,却召吾去何为?”
看完手令,孟昶忐忑不安,去虎帐观兵,他有些惶恐,便向高保融细细探听,但高保融固然有些陈腐,可一点不傻,自是对孟昶敬而远之,递上手令随便扳话几句就要告别。
温元恺苦笑道:“可孟昶肯承诺吗?并且他的家属在复州洪湖出事,到现在都瞒着,这一桩桩该如何办才好?”
“没体例了!被赵匡胤教唆安州田景咸来这么一手,蜀中若兵变也是来岁开春后的事,幸亏我军兵力充足,乱也乱不出蜀中,是以,这个孟昶也不能留!”封乾刻薄。
花蕊夫人见孟昶不听本身的劝,无助地倚在门前抽泣,直到孟昶的马车远去转过街口,仍一阵阵心惊肉跳,只幸亏内心冷静地祈求着彼苍保佑。
“吾有何惧,且等着……”孟昶本是心高慢傲之人,自入关中以来,在家时虽长嘘短叹,但在外人面前毫不肯透露半分怯色,闻言冷哼一声大步回后宅换衣。
而同时,封乾厚、温元恺等人也是忙成一团,祭奠要视规格筹办各种礼器、祭品等,章钺现在爵封“秦王”,天然是按诸侯的规格,主如果备六佾之舞,备少牢之礼。
自颠末梁著医治后,高保融迩来病体略好了一些,起码走路不消人扶了。接到秦王府手令,高保融便往对门孟昶府上看望,顺势传达秦王的意义。
孟昶欣然感喟道:“爱妃不成啊!虎帐之地尽是卤莽男人,即算受辱,吾怎能让你抛头露面?且放宽解,吾很快就返来!”
温元恺一脸惊奇道:“这个费氏,莫非是三国时,江夏费观随刘备入蜀,在蜀中留下的后嗣?”
“唉……本想让他安生过完除夕,还是委宛点措置吧!”封乾厚紧皱着眉头,又道:“这个花蕊夫人不能死,她但是蜀中大族费氏之女,传闻是幼时流落官方,其至还做过歌伎,因很有艳名被费氏认祖归宗,献入宫内。而孟昶本来的贵妃张太华也是出身大族,但这个花蕊夫人一入宫不久,张太华便随孟昶幸青城山时被巨雷所劈,可见费氏在蜀中秘闻深厚。”
章钺的时候并未几,也就是头两天到大营监督一下,与众将制定会操科目,待这些事件展开后交给宣崇文,他必必要去坊州祭奠。
“据孙孟文所言,大抵不会有错!”封乾厚点点头,又道:“但现在费氏人丁不旺,在成都朝庭几无人出任高官,是以孟昶也乐意宠着花蕊夫人,并且在位二十五年,从未立后,可见蜀中豪族之盛,孟昶这是顾忌后族势大,以是这方面说来,孟昶倒也不算昏庸过甚了!”
“放心!王妃是宽和明理之人,细心一想也就明白是我们的意义,谁说不都是一样嘛!”封乾厚老奸巨滑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