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周青臣吓得要死:妈的!这是甚么环境啊!左相大人,陛下那天揍叔孙通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左相,我敬你是条男人!但是你牛逼,我不可哇!就不能等我撤了,你再跟陛下犯拧吗?
赵高的半子阎乐在旁侍立,见岳父写完一枚竹简,忙就夸奖道:“岳父这字儿可真是越写越好了。哪天有空写一条送给小婿,小婿可就感激不尽喽!”他因为岳父的干系,扶摇直上做着咸阳令,奉养赵高的时候如何能不殷勤呢?
流着屈辱的泪水, 叔孙通问道:“陛下让众博士下议的三项大事儿, 可有成果了?”
“乖孙。”一人取出个精美的小瓷瓶, 往叔孙通面前一放,“这是我家家传的金疮药,治外伤很管用的!”
他俩当然晓得能立即全停了是最好的,但是……正因为顾忌陛下,最后才只制定暂减五成。
因而,他便闲闲一句,岔开话题和缓了氛围,旋即又把话题拉返来。
叔孙通一向感觉众待诏博士是榆木脑袋笨得很, 现在却有些打动了,握着那装着伤药的小瓷瓶, 人在病中本就脆弱, 差点就流下了打动的泪水。
“我说孙子,你就别想这些了。陛下喜怒无定,此次是你运气好,再有一次,我看你不是屁股着花,而是要脑袋搬场了……”
胡亥不说话,李斯便也不说话。
“先帝的陵墓修得再弘大绚丽,但是一旦大秦亡了,又有谁能庇护一座死的陵墓呢?”
他不肯这会儿跟李斯开辩论赛――再说,论学问深厚,他也比不过李斯。
“我听那天当值的郎官说, 陛下还给你荡秋千了――爽不爽?”世人轰笑。
“孙子, 传闻你给陛下亲身打的屁股?”
胡亥单独坐在空旷富丽的大殿上,发了一会儿呆,又捡起无穷无尽的奏章看起来。
李斯听不下去了,颤颤巍巍叫了一声,“陛下!”
周青臣笑容一僵,暗骂本身不会说话,难堪地抿了抿嘴唇,又不敢拍马屁,一时候倒跟结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