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毫不思疑，“比老将军王翦还要合适。”
一言至此，不由又想，大家都有态度，便是现在李斯对他所说的话，又不知有多少增删真假。
胡亥叹道：“先帝对王翦的节制，何尝不是为了保全他呢？”
李斯道：“正因为王翦适时退出，才有了厥后其子王贲被重用，立下灭齐大功。”
“喏。”
叔孙通讲到此处之时，给人感受仿佛是先帝为了鼓励士气，而亲至郢陈督战。
“固然。”
李斯伸出一根手指, “远交近攻。当时齐国相国后胜，已收取我朝黄金无数, 为我所用。后胜劝说齐王建不救被我朝所灭之国。并且，我朝每灭一国，齐王建都会调派使者前来道贺。”
尉阿撩叩首道：“喏。”
为君者不做自毁长城之事，为臣者晓得功成名就身退，才气相互成全。
人的野心是被养起来的。
李斯笑着举起第三根手指，道：“本来我朝在西，若由西东打击楚，要过淮河大片泥沼地，于我军倒霉。不过此前，王贲水淹魏国都城大梁，一举灭魏，打通了自北南下攻楚的线路。”
与此比拟，他完整放权给章邯的做法，在政治上看来的确是稚嫩的，觉得君臣不疑靠的是信赖。
胡亥盯着李斯，道：“朕有一事，梗于胸中，愿问于左相，望李卿直言。”
这是被留为人质了。
“先帝前后见了李信与王翦老将军。”
胡亥问道：“那为何先攻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