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既然收了银子，天然乐意提点, 悄声道：“说来也怪。前半夜, 陛下跟左相大人密谈很久, 厥后还亲身送左相大人出了宫。没一会儿, 左相大人又送了甚么物件呈给陛下，陛下俄然就叫传御史大夫冯劫。”
冯劫拥戴道：“昌平君虽小，倒是这局棋的棋眼。”
胡亥正为章邯能够叛变之事忧心，现在听到“叛变”这个词儿，格外惊心。
冯劫也叹道：“李信之败，实败于天灾。”
冯劫沉声道：“昌平君，叛变了我朝。”
胡亥见冯劫来了，推开正揣摩着的《秦记》，笑道：“这么晚找你，你怕是睡下了吧？”
胡亥道：“就是当初楚王负刍的兄长，在楚海内哄中来了我朝的昌平君？”
冯去疾亲身掌灯，阖府大人不管男女一起出来，送冯劫出府。
“莫非李信不明白？”
胡亥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朕这两天在揣摩灭楚之战，有一事不明，要就教于冯卿。”
胡亥指着图中交兵之地，“你来之前，朕已经翻阅过我朝记事，关于这一段写得非常含混，只道李信是为项燕偷袭所败。朕却感觉奇特。”
冯劫忙问道：“不知陛下感觉奇特之处，是甚么处所？”
胡亥睁大了眼睛，“昌平君叛变了我朝？”
“如果明处作战，起码势均力敌，鹿死谁手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