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来得及止血的伤口旁,顿时又多了一道伤口,两道伤口一同冒着鲜血,齐齐滴入水中。
“公子,毒蛇捉来了。”玉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短促的喘气,想来是急仓促赶来的。
弯月不晓得甚么时候躲进了云层中,星子零散的几近也看不见了,乌黑的天幕仿佛一张玄色的绸缎。
“柳如影…如何样了?”咬着牙齿,她想找些话题,房内过分喧闹,过分奇特。
又是一股热浪袭来,慕容止眼看着她水下乌黑的肌肤渐渐泛上粉红色,凌婳月毫不踌躇的拿起匕首,在手臂上再次划上一道。
玉树推开门,走到屏风后,最早便看到那盛开的血花。“主子,您这是如何了?”焦心的声音让他几乎失了明智,“慕容止,我家主子如何了,你如何能如此对我家主子,不就是媚毒么?你若不肯意,内里有的是情愿的公子,作何把我家主子折磨成如许…”
“救我…”此次,她的明智还在,“好难受…”
毒蛇的毒液,顺着獠牙流进了凌婳月体内,而它却还在贪婪的吸允着她的鲜血,一开端,她的血是鲜红色的,伴着淡淡的香味,过了一会儿,血变得乌黑,这是中毒的征象,而凌婳月的神采也跟着血液的窜改而窜改,由粉红色变成了惨白。
渐渐的,浴桶中的净水,也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这就是下毒人的高超之处了。”慕容止心中也不由悄悄赞叹,此人真是深藏不漏。
“恩”,低应一声,慕容止低声说道:“只是目前没有证据。”
“等一下。”
“嗯…”凌婳月闷哼一声,神智又规复几分。
慕容止看着那两道狰狞的伤口,目光沉寂冷酷。
看着主子终究无碍,玉树忙点点头,退了下去。
一片迷蒙的光彩,仍旧环绕在他周身,如月身姿风华绝代,现在却带了几分清冷淡薄。
“恩…”凌婳月半靠在床上,脸上因为怠倦带了几分惨白,“阿谁,明天早晨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