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不早,她也该持续赶路了。她掸了掸身上的灰,目光一移,撇见门外埠上一处正发着盈盈泽泽的光,走近一看,她不由一惊,将那冰蓝龙凤双佩捡了起来。这玉佩是昨夜那位公子的,他必然是分开时不慎丢在了这里。
门外,青衣男人用剑柄叩门,方才那侍卫极其腻烦的走了出来,见面前二人陌上如玉,立足而立,白衣男人眼神冷峻的撇了他一眼,那侍卫冷哼,不悦问道:“这里是县衙,你们二人有何事?”
“大人留步!”洛轻云沉了沉眸:“大人家中是否另有一名年老的母亲,她在绫罗坊内被周文斌关在内苑,受尽折磨!”
洛轻云看了看身边的侍卫,语气极低:“大人,小女子绝非胡言!”
洛轻云理了理思路,当真道:“大人,我接下来的话,您如果心中生疑也请您务必听下去!”她抬眸,淡声道:“我本是都城洛府的二蜜斯,那日长姐让我去京街绫罗坊为她取回进宫所穿的绸缎,谁知在店里,我瞥见了你的mm,切当说,是她的灵魂!”
穿过宅门,四扇屏风后,白衣男人安静的眼底闪出一丝欣喜,他难以置信的将此事捋了一遍,回身走出县衙。
白衣男人目光落在一处,眸色一沉,眉间不由微簇。顺着他的目光,洛轻云茫然若迷的在街上走着,她这一起只敢与女子扣问,见到上前呼喊的老板或者脖间挂着长巾揽客的小二,便吓得一脸怯懦的躲开。
“本官另有要事措置,你莫要在此混闹,从速走吧!”莫青瑶不悦拂袖正欲拜别。
洛轻云见面前男人面貌清秀与莫青枝有些相像,他头顶乌纱身着官服,年约而立,眸底澈亮。虽有些发福,却不掩那一身正气。她定了定神,回道:“大人,小女子叫洛轻云!”
白衣男人神采期冀,勾唇:“如果无差,今后还会晤到她的!”
他神采一顿,面色沉郁,半晌才回过神:“你所言当真!”
青衣男人见她在官衙门前踱步,不由得一怔:“公子,那洛府二蜜斯去常州县衙做甚么?”
白衣男人将这统统看在眼里,都城洛家与常州知府有何干系,为何这女子孤身一人深夜翻过晏山也要来此,他眼底墨黑,幽幽道:“出来看看!”
“咚――”鼓声一阵阵传来,震耳欲聋。
青衣男人不语只是拿出一块金玉令牌,侍卫不屑的瞥了一眼,一怔,再定睛一看,他眼眸圆睁,唇间微张,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莫青瑶怔住,这女子连莫青枝下葬时穿的衣服都能说出,他后脊生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为何你能瞥见她?”
青衣男人追了上来,骇怪道:“少爷,那…那女子说她能瞥见幽灵!”
“不露面,那玉佩如何要回啊!”
“大人让身边的侍卫退下吧!”
天光已绽,凌晨的山林,淡淡的雾霭尚未散去,她身侧是一垛燃尽的枯枝,那二人已不见踪迹,她昨夜竟不知不觉在这古庙中睡着了。
见莫青瑶神采一凝,眼底尽是难以置信的惊奇,她持续道:“她奉告我她并驳诘产而死,而是现在绫罗坊老板周文斌打通产婆害她致死,周文斌人面兽心,他现在看似在照顾老夫人,实在只是为了粉饰他的罪过,我见到老夫人的时候,她衣衫褴褛,被周文斌关在后院内,现在只要你能救你的母亲,为令妹伸冤!”
“是她?”那青衣男人微微一怔,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半晌,她腰间盈盈发光的碧蓝龙凤双佩显得格外高耸,他惊呼:“公子,你的玉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