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动问花魁的女帝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这话问得一贯见多识广的兰桡也答不上来了。“呃……”
才走出院门,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树下,他穿戴一身湖蓝长衫,外边罩着一件乌黑半臂纱衣,头戴鎏金小冠。仿佛感遭到他的到来,他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他,手中的白玉为骨金为描的折扇刷的一下翻开,上书“春光莫负”四字。一手负在身后,谢凝含笑问道:“如何样?”
语罢深深一揖。
谢凝摸摸鼻子,奸刁地笑道:“鄙人也是方才晓得这孤山上住了个女帝,还不准人颠末端,也是无礼得很。鄙人叫我家七哥带我来的,几位姐姐为安在此呢?如果给侍卫捉了可不好,传闻女帝养了只雪豹,可会吃人的!”
她邀他去看花?陆离昂首看了一眼窗外,公然看到一枝桃花在窗下低低地垂下,暴露几点淡红色的花苞。贰心中喜忧参半,却也认当真真地沐浴换衣,想了想,将紫电剑佩在腰间,随后便走出房间。
“对不住、对不住!”一个锦衣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不住地作揖道:“方才见几位姐姐看不清,鄙人才想为姐姐们照亮的,不想却吓了几位姐姐一跳,当真该死。姐姐们,万勿见怪,是鄙人冒昧了。”
“闻春堤花好,愿公子同赏。”
好轻易将各处驻军都调剂安妥了,陆离才回到行宫的院落里,刚筹办松了口气,却发明书案上有张信笺。
“哎呀,你不懂啦,陛下是要歇息的,对吧,陛下?”琼叶趴在雕栏上,探着身子往前望。她自小发展在北方,没见过如许烟波浩渺的湖泊,看得不住地出神,欣喜地叫道:“竹外桃花三两枝,陛下,有桃花开了!”
“确是在那边,只是孤山就两个出入之路,白堤被封了,西泠桥岂能不被封起来?”
陆离在身后无法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后半步之处。
见他诚意实足的模样,几个女子也松了口气,此中较为年长的女子问道:“这位公子是何人?这孤山四周不能靠近,公子可知?如果引来巡夜的侍卫,但是大大的不好了。”
“这可奇特了,如果已经被封路了,老伯如何能在孤山上呢?”谢凝猎奇地问道,“你同我七哥一样会武功么?”
行宫就在孤山上,孤山以西不远处倒是苏堤,当年大梁太1祖爱好孤山山川,又不忍扰民,便只在孤山四周建了围墙,孤山脚下还留着一条门路。这门路自来便是余杭的繁华之地,现在因女帝在行宫里住着,这门路却被赶得干清干净,谢凝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老头挑着摊架子往前走。
白叟顿时吓了一跳,摆手道:“可不能去啊!”
“有的有的。”老头将一盏花灯取出来,为她点上,确如一朵燃烧的红莲般斑斓夺目。
这一声叫喊清清脆脆,陆离的心尖又酥麻了一下,走过来将一锭碎银放在老头的担子上,挥手让他从速走。老头也不敢逗留,从速走了。他目光落在前边那人身上,她仿佛没见过灯笼普通,对那莲花灯爱不释手,拎着不住地左看右看。
“回陛下,确切是要开了。”兰桡将新奇的樱桃端来,浅笑道:“婢子传闻,这西子湖畔今晚另有赏花会。”
谢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墓碑上写着“钱塘苏小小之墓”几个大字,目前另有一束含露幽兰。她轻声叹道:“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本来几位姐姐是凭吊前人来了。也是呢,如许热热烈闹的赏花会,苏女人绝代才子却孤零零地在这里呆着,岂不孤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