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就是对的,谢凝唰的一下翻开折扇遮住脸,只暴露两只眼睛,盯着陆离不放。琼叶与青瓷在中间坐着,俄然感觉四周的氛围有些怪,陛下与太尉之间,确切有甚么不一样了。
马车粼粼,最后在西子湖畔的晚风阁面前停下。琼叶下了马车,对守门的漂亮小厮递了拜帖,道:“我家九公子拜见琴心女人。”
陆离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清楚在说:别闹!
周家是江南首富,府邸就在西湖边上,只不过不在孤山边,而在苏堤绝顶。府前两个庞大的石狮子,守着二十来个绸衣小厮。见马车停下,小厮们便围了上来,恭敬道:“问高朋安好,高朋但是来插手品酒会的?叨教高朋有请柬么?”
“还是兰桡懂事。”谢凝笑了,“明日筹办好男装,朕还要出门。当时御史给朕的玉佩呢?也给朕备好。”
守门的侍卫们见她,神采镇静地要施礼,谢凝一摆手不准出声,悄悄地走了出来。陆离的房间天然是关着门的,但谢凝带着青瓷呢,一声令下,青瓷将手掌按在门上,内劲微吐,啪的一下便将门栓给震断了。
“这是天然,公子觉得我们周府的品酒会同西湖边那赏花会一样不入流,大家都能看,恨不得将那些烟花女子都扒光了么?”小厮撇撇嘴,明显瞧不起赏花会,又高傲地说:“我们老爷平生爱美酒,这品酒会向来只聘请少数人插手,都是文人雅客,不是那些只晓得寻花问柳的**子。若不是因晚风阁琴心向来名声哈不错。还不错,又弹了一手好古筝,即便她再当十年的江南第一名妓,也不能踏进我们周家一步。”
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富丽马车,赶车的鲜明是翊卫中郎将孟季衡,摆布两个小厮,清楚是青瓷和琼叶扮的。陆离一看这架式就晓得要去做甚么,便与谢凝上了马车。
小厮道:“品酒会在花圃中,还很有些路途,请高朋上轿,以免劳累。”
“由爱生怖,陛下,太尉或许想您好好的。”兰桡也柔声道,“不过想来陛下心中自有主张,婢子们不敢多言。琼叶,快闭了嘴。”
“这个天然,获得了好东西,怎能不神清气爽呢?”谢凝摇着折扇走出房间。
“不打紧。”小厮道,“积年很多像公子如许混出去要看看的人不在少数,公子放心,本年也不会只要你们俩。待会儿公子如果喝到了好酒,无妨赋诗一首,如果文采出众,天然能见到我家老爷。”
“是么?”谢凝忍笑忍得辛苦,“恕鄙人久居关外,对江南不甚体味,若不是琴心女人说,鄙人还不晓得有品酒会这回事呢。”
小厮立即出来禀告了,未几时水珮快步走出来,对马车施礼道:“七公子安好,琴心姐姐命贱妾给公子送来请柬,明天中午周老爷在梅园停止品酒会,晚风阁乃是烟花之地,恐污了公子清名,只命贱妾将帖子给公子奉上。请七公子自行考虑,如有需求,随时派人来晚风阁,琴心姐姐并贱妾等姐妹,必然为七公子效力。”
皇宫中只对天子一人全面,谁来朝拜还敢叫天子体贴的?找死么?这个明夸暗贬的话只要陆离能听懂,小厮听了便乐呵呵地说:“九公子过奖了,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不然我家老爷恐怕要有费事,九公子不晓得么?女帝陛下现在就在这西湖边上住着呢,同我们周府是邻居。”
琼叶固然不明白这中间的盘曲,但御前之言不准别传这个事理,点头道:“陛下,婢子不敢,婢子对陛下言听计从,绝对不会对外边透露一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