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们也是昨晚熟谙的。”谢凝将昨晚在苏小小墓前的景象大抵说了一遍,又道:“我见琴心姐姐忧愁得很,便不由得为她解闷,也是胡胡说的,万幸最后见效了。琴心姐姐一定看得上我如许的俗人,本日保举我来也是为了还清情面罢了。唉……但愿这事能到此为止,莫叫我家里人晓得,不然的话,我再也不能出门了。”
陆离将她扯了返来,道:“别叫人看到你翘首期盼的模样。”
“竟有此事?”周游问道,“那女人是谁保举来的?”
“女人莫慌。”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我是周家蜜斯,我叫周娉婷,听闻女人落水,特地命人送来姜汤为女人驱寒。”
周游毫不踌躇地说:“当然不让!来人,将那两位公子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丫环出去,手里托着一块帕子,问道:“谢蜜斯,您看看,但是这块玉佩?”
周游明白了:“公子意义是,琴心背后有人指导?就是这女子?”
周娉婷闻言不由有天涯沦落人之感,不住地点头道:“是的,家里人可烦了,我真的不懂,为何男人就能行走天下,女子却要困在这小小的后宅里,整日不是绣花就是操琴呢?多读一些书也要被说!”
谢凝的惊呼与她掉到河里的声音一样大声,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视力,陆离站在岸边,一面将身上的外袍解下,一面焦急地叫道:“快来人!我九弟不会水!快拯救!”
“对了。”周娉婷问道,“谢女人如何会与琴心女人是好朋友呢?我并未传闻琴心女人去过北方呀。”
门外站着一个少女,穿戴桃红色的齐腰襦裙,手上挽着松花色的披帛,腰上系着一掌宽的腰带,系着五色丝绦,更加显得纤腰楚楚。她的模样不过十七八岁,这一身打扮极其鲜艳,她的脸竟然还比这身打扮还要鲜艳三分,好像这三月灼灼的桃花普通。
来了。谢凝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披着头发仓促地走了出来将门翻开,红着脸道:“本来是周蜜斯。”
她向来喜好看美人,对女子的耐烦比对其别人更胜几分,这话说得至心实意,周娉婷也听得出来,不由得更加欢畅,上前握住她的手,高兴道:“谢女人也都雅呀,是明艳风雅的都雅,与你一比,我却显得小家子气了。来来,先坐下,把姜汤喝了。固然桃花开了,但水里还是很冷的,谢女人不要感冒了。”
谢凝道了声多谢,便跟着丫环往宅子里走,绕过假山荷塘,最厥后到一处小院。一向到进了房间,谢凝才将身上的外袍除下,红着脸道:“烦劳几位丫环姐姐了。”
周游明显对这位贵公子非常恭敬,“公子意下如何?”
“若非如此,实在想不出别的启事,能叫琴心放弃品酒会这一良机。”贵公子道,“积年来琴心都是赏花会夺魁以后再以一曲古筝在品酒会上大展才艺,借以辨别本身与其他庸脂俗粉。本年俄然不来了,实在叫人猎奇。”
最后还是周娉婷先回过神来,飞扑过来拉住陆离的手,欢乐道:“陆七哥,你如何会在这里?来看我么?”
陆离神采一僵,顿时不说话了。谢凝正围着他绕来绕去,那小厮便到了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礼道:“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说是蜜斯与九公子甚是有缘,但愿留二位吃个便饭。”
谢凝摆布看了一下,道:“不碍事,不过,周蜜斯如何晓得我是北方人?”
中间的丫环立即机警地出去叮咛了,又端上茶点来给两人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