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定的三年以外另开的科举,称为“恩科”,项目多种多样,比方天子生辰,太后生辰,太子出世等等。但是无一例外,即便是恩科也是要秀才资格才气插手的,像此次江南水患以后,直接童生便能插手的恩科,从未有过。当然,这只能算是江南道的恩科,考到头了也只能是解元,但是能考个举人也是能封官的。
“拭目以待。”白先生道,举杯将清茶喝了。
卫煜立即大声传唤,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便走了上来,固然样貌稚嫩,气势却已冷峻,恰是小石头。小石头上前见礼,拜道:“拜见皇姐。”
四周的翊卫牵头,四周的宫女官员都拜了下去,齐声道:“陛下仁慈爱民,实乃天下之福、百姓之幸。”
百姓乌压压的跪倒了一片,谢凝在翊卫与宫女的簇拥下乘坐銮驾而来,在仪仗的伴跟着登上高台,在龙椅上落座,抬手道:“平身。”
“听闻官方有思疑十七皇子血缘之传言,特在三今后于太守府门前验明血脉。”
“那好,本日朕便给你赐名。唔……赐你一个‘凌’字,凌霄九重,万人之上,这才是真的十七弟!”谢凝浅笑道,“等江南事了,回了都城,朕再封你为……守礼执义曰端,朕就封你为端王。”
当天余杭太守府又贴出了一张布告。
她竟然还想着恩科的事,也是,说了要女帝亲身主考呢。
谢凝笑了笑,从琼叶手中取过一把剑,交给小石头,道:“凌儿,这是朕的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朕,你带着它,朕再给你一队府兵,你将把江南都措置好了,再回都城,晓得么?”
一时候江南大大小小的墨客都壮志凌云,撸起袖子便要大干一番。为了制止州府作弊,测验也不分甚么各州府了,考场直接设在江南道贡院,也就是余杭太守府劈面的处所。因半月前便下旨说女帝主考,是以倒没有谁是来不及赶来的。
黑先生点头,问道:“老友感觉,她是会持续清查我们,还是会会都城去呢?”说着不由往北边望了一眼,喃喃道:“不知都城那边,安插得如何了。”
小石头立即拜下,道:“谢陛下隆恩!臣弟定当守礼执义,不负皇恩!”
那位翊卫提着毒蛇远远地施礼道:“陛下,毒蛇已经取来了。”
“好好好。”谢凝再受了他一拜,将他扶了起来,道:“凌儿,这天下虽是我们谢家的,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不能忘了天下臣民啊。”
谢凝坐在台上,皱眉道:“小十七,毒蛇也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有一个不对,便是性命之忧,朕身边可没有能医治蛇毒的太医。”
“臣弟想清楚了,既然母妃是苗疆圣女,其血脉也该是百毒不侵的。”小石头一抱拳,果断道:“请陛下派人捉一条毒蛇来!”
谢凝问道:“你晓得了甚么?”
向来科举三年一次,分春闱秋试,秋试就是乡试,在州府停止,一道太守主考,中者称为“举人”,头称呼为解元。春闱在次年停止,头称呼会元,中者称贡士。最后一场便是殿试,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落第,便是那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这解元、会元、状元,便是传说中的三元落第。
与太守府只一街之隔的茶馆上,竹帘隔着的雅间里两个白叟正在悠然喝茶。
“这便是她高超之处呀。”白先生喝了一口茶,赞叹道:“另有方才的号令,未曾将流民安设安妥便不准回都城,江南流民起码十万,等端王将流民都安设安妥了,这都城里哪另有能被他争夺的权势?公然就是一个光棍王爷了。即便是这江南,被这丫头血洗了一遍,谁还敢在女帝头上动土?江南大地上的血迹还没干呢,前任的粉头还没长青草呢!又博得个爱民的名声,又将端王殿下放在江南,真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