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们一齐施礼道:“臣等自当为民谋福祉,为陛下尽忠解忧。”
“喂,你们别打了!”翊卫们闻讯赶来,船舱狭小,底子进不去,只能在中间劝道:“别脱手!有话等陛下来再说!”
女帝发话了,严伦也只好应下:“是,微臣遵旨。”
孟季衡立即得令:“是!”
陆离哈腰伸手,隔着车窗将她被风吹垂下的发顺到耳后,浅笑道:“陛下,你为江南百姓拿回了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步,惩办了赃官贪吏,疏浚商道,还了江南一个承平清净,莫非江南百姓不该感激您么?”
雪豹此前一向跟着假扮女帝的兰桡,去扬州流民营驱逐了谢凝以后,雪豹也老诚恳实在行宫呆了一阵,但谢凝与陆离都没空同它玩。雪豹对江南也算有几分熟谙了,当年它被冤枉挠了谢凝,实则是真的中毒了,被陆离抓来江南一起养伤。雪豹看着江南山川便想起那不堪回顾的旧事,在行宫呆了没几天就不晓得跑哪去了。谢凝回京之前也想派人去找过,何如雪豹撒欢以后底子找不到踪迹,只好作罢。
陆离略一沉吟,在马车边敲了敲窗,低声问道:“陛下,您如何看?”
“哎……”谢凝伸了个懒腰,道:“叮咛下去,三今后出发回京。”
那些百姓一片赤血,滚烫热烈的至心,她受不起。
“还是个武林人士?”谢凝细心打量着苏瑗,只见他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满脸稚气,但身材健壮,虎口上另有耐久握剑磨出的老茧,便对严伦笑道:“严卿,这侍卫不错,你与玉儿如果上任了,少不得要受人白眼。有苏侍卫在你身边,朕也就放心了。”
严伦非常无法地说:“此人本来是到台上拆台的,微臣说了他几句,将他制止了,此人也不知如何回事,就要当微臣的侍卫。”
他的女帝心胸天下,打着玩耍的借口来了江南,却忙得团团转,要调查水患之事,要彻查官药令,要措置真假十七皇子,还要开恩科、招纳贤才。短短的三个多月,她借着水患的事发难,将富商赃官并吞的地步都还给了百姓,现在江南的地步、赋税、官员都把握在她手中。苏湖熟,天下足,即便这一年只能种秋稻,也但只要这群恩科出去的官员争点气,年底的赋税便非常可观。
把握了江南,就是把握了国库的来源。
黄河向来都是通途,固然天子的宝船充足安然,但是滚滚黄河之上,谁也不能包管没有不测产生。来时路上,谢凝不恰是在黄河上冒充与陆离争斗,才金蝉脱壳的么?
“陛下,您谨慎!”琼叶扶住她,“底下闹哄哄的,说是两位中郎将勾搭乱党,要炸船呢!”
“这就好。”谢凝点头道,“这一趟江南,算是没有白来。”
“谢恩。”
“你别担忧。”陆离安抚道,“雪豹自来聪明,它如果回了行宫没见你,必然会单独回宫,不必担忧。”
“叩见陛下!”那少年施礼道,“陛下,草民感觉解元郎非常了不起,草民的父亲常常说草民有勇无谋、做事打动、不懂大义,是以草民想留在解元郎身边,好好学习。”
女官们只好忍着笑,奉侍女帝在马车上昼寝半晌。
谢凝今后靠在他身上,点头道:“没甚么,舍不得这江南水色,此一去,也不知哪年哪月才气再来了。美景美人,老是叫人沉沦的。”
次日早晨,行宫大殿内,女帝赐下琼林宴。恩科一共选出了十五位举人,几近全都是少年英豪,谢凝看着非常高兴,当庭宣旨,指派了官职。而作为解元,严伦更是被委以姑苏刺史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