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如何回事?”刘石面如土色,几近站不住了。“老奴在府中四十年,还从未传闻此处有个密道的!”
忙了大半个时候,还是一无所获,刘石正松了口气时,俄然一个金吾卫跑来报导:“禀中郎将、孔校尉,有个院子兄弟们进不去,被人拦住了。”
倪冬儿的院子固然不小,但是屋子还很多,足足费了两刻钟才将统统的处所搜完,最后一个金吾卫白手而归时,刘石不由松了口气,道:“如此,中郎将大人与校尉……”
他脸上一喜,问道:“二位女人如何来了?”
“哟,还来了两个官?有我家将军的官位大么?”倪冬儿高低打量了一眼,傲慢道:“我说了不准出来就是不准出来,我一个妇道人家的院子,是甚么臭男人能出来的么?没得坏了我的名节!别说甚么好人,现在我但是怀着将军的骨肉呢,千珍万贵,如果有好人,我岂能不叫,还留在这里受你们的气?”
“陛下下旨搜索,令女眷都到伯夫人院子里躲避,她倒是好大的架子,连陛下的话都不听?我倒是要去会会这位姨娘,看她有甚么好神情的!”孔惟道冷哼一声,带着人就去了。
“如何不说话?”孔惟道见刘石不说话,又问了一声。
“废话甚么?”青瓷冷冷道,“这床不对劲,你们快过来查一查。”
“甚么抗旨?甚么陛下?空口白牙的谁不会说呀?你能拿出圣旨么?”倪冬儿完整不吃这套,末端还加上一句。“即便是有甚么圣旨、令牌,我一个内宅妇人,那里认得真假?可不能被你们骗了去!”
“回陛下,部属与金吾卫在金吾将军爱妾床底下发明了个密道,左金吾中郎将与孔校尉求陛下决计。”
一句话说出来,合座变色,宁元业惊呼道:“这不成能!”
孔惟道大为感激,“红檀女人,我从没感觉你有这么好!”
人还未到那院子前面,平白地就闻到一阵似麝非麝的香气,孔惟道皱眉,快步上前,只见一处写着“冬趣”的院子前,一个面庞素净的女子正毫不害怕地与金吾卫对峙着。她劈面的金吾卫分开也不是,出来也不是,正为可贵面红耳赤,见到王甫平与孔惟道来了便如蒙大赦。
不过这也不能叫刘石担忧,毕竟他每天都呆在伯府里,这里边的一草一木他都清清楚楚,有甚么他还能不晓得?他渐渐地跟在金吾卫中间,将全部前院都搜了一遍,又派人去后宅告诉,再带着人进了后宅。
孔惟道气得牙痒痒,正要给这放肆的女人一点色彩看看,俄然一声轻笑传来。
“冬女人……她……”丫环跌坐在地上瑟瑟颤栗着,道:“她俄然飞走了!”
刘石不消去就晓得,这个所谓的“爱妾”必定是三个月前才进府的倪冬儿。这女子本是个罪犯以后,被官卖为歌伎,某次宴席上与宁秋霖对上了眼,便暗通款曲了。宁秋霖当晚便将她接了出去,在外边买了院子安设着。这倪冬儿也是了不起,宁秋霖院子里多少女人都未曾有动静,她不过跟了宁秋霖三个月便怀上了。宁秋霖大喜,沐恩伯也看在子嗣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宁秋霖将她接回了府里。
王甫平皱眉道:“甚么人能拦住你们?”
孔惟道差点被她大咧咧的示爱给羞死,他拍着胸口道:“我滴个娘哎,幸亏我不是孙墨释那包子,不然的话还不被这和顺乡化了豪杰骨去!”
爱妾?孔惟道转头望向刘石,“不是让你派人将女眷都集合到伯夫人的院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