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人都看着宗正寺丞,一个也不敢发问,只要陆离缓缓问道:“这有何不对?”
这话说出来但是大逆不道,谁敢在紫宸殿上质疑天子的血缘?这已不是掉脑袋的罪,而是满门抄斩!段昀第一个看向了谢凝,见她神采安闲才放了一半的心,只是不知宁秋霖背后有甚么证据,谢凝又如何应对,当下出了一手心的汗。
宁秋霖问道:“叨教礼部尚书,日前陛下即位推算吉时,陛下生辰是甚么?”
辛浩也知这此中的事理,只能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话了。
“是。”青瓷立即去了。
“将军,末将当真委曲!”宁秋霖要求道,“求将军代为通传,末将要上朝堂申冤啊!”
说着就叮咛起驾回宫,群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分开。
话音落下,朝堂当真如死寂普通,群臣都惊呆了。好一会儿,群臣才听到女帝的声音。
便在此时,宁秋霖又阴测测地补上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陛下的母亲薛氏开罪入宫的日期,是戊辰年四月。都说十月怀胎,陛下,你到底是哪一日生的?”
宗正寺丞的脸刹时就白了,胆战心惊道:“微臣……微臣十年前接任宗正寺丞的职位,五年前陛下与太尉大婚,婚书上的生辰是微臣亲手写的。陛下的生辰,明显,明显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
他如许大喇喇地命令,清楚当本身是个朝堂上的仆人,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听他的,还是谢凝命令道:“宗正寺丞、礼部尚书安在?出列,照实答复他的题目。”
谢凝问道:“你要状告谁?”
宁秋霖却神采焦心肠叫道:“唔唔!”
“你……你胡言乱语!”孙墨释站出来道,“陛下是先帝驾崩之时亲目睹到的、亲口传的玉玺,你这话不但是歪曲陛下,更是质疑先帝,这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大罪!”
谢凝见状不忍,道:“这厮仿佛当真有委曲,来人,将他嘴里的东西拿走。”
“那可别致了。”陆离神采还是不动,问道:“既然你说本官窜改玉牒,你可有证据?”
“启禀陛下,宁秋霖已被抓获,但他不竭喊冤,要上朝堂申冤,末将不知如何决计,请吾皇示下。”
宁秋霖持续点头,表示没有被冤枉。
回到宫里,琼叶与兰桡服侍她沐浴换衣,琼叶忍不住问道:“陛下,如果明早早朝时宁秋霖说是您让他撤除太尉的,可如何是好?”
谢凝又道:“兰桡,你拿着紫宸令去调一队羽林卫到长乐宫,不必轰动太后,只需同长乐宫的掌事女官说,朕今晚大范围变更羽林卫,长乐宫的保护减少了,朕心中不安,故而深夜派人告罪。如果掌事女官问朕为何变更羽林卫,你一个字也不要流露。”
不幸的宗正寺丞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只能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他嘴上骂着,手上打着,让人将宁秋霖绑起来,还堵上了嘴,实则怕宁秋霖这傻子再胡说话,错上加错,到时候招惹抄家灭族的大罪。但将宁秋霖绑起来以后,辛浩向女帝复命时,却将宁秋霖的话带了去。
宗正寺丞一听便愣住了:“这不对!”
宁秋霖大声道:“太尉陆离!”
朝堂上沉寂了一瞬,随后众官员从震惊里醒过来,不由得面面相觑。向陛下状告太尉?陛下还要靠太尉的武力才气镇住这满朝文武呢,她如何能够会惩罚太尉?
“可如果如此,宁秋霖要上朝堂何为?”琼叶不解,“莫非上了朝堂他就能活命么?他还想告御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