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日敕封你为紫宸卫,赐尚方宝剑一柄,帮手于承泰破案。”谢凝道:“自本日起到案子结束,朕给你们最大的权限,当朝正二品以下务必任你们调查,如有抵挡不从者,持尚方宝剑可格杀勿论。”
“很好。”谢凝点头,唤道:“青瓷安在?”
这是极其艰巨的事情,大理寺丞于承泰却涓滴不惧,挺起腰板抱拳果断道:“是,微臣遵旨,微臣毫不孤负陛下所托!”
谢凝心中一动,问道:“太后此言果然不骗我?”
有他带头,群臣全都呼啦啦跪下了,拜倒齐声道:“吾皇圣明!臣等必然竭忠极力,为吾皇分忧解难!”
太后用眼神表示,桂棹便将画卷捧了上来,太后道:“容华,你且看看,这画中的形状,可与你的胎记相差分毫?”
“太后不必担忧,朕还要好好地感激太后呢。”谢凝抿着嘴笑了,眼中仿佛有光,一闪一闪的,如果陆离在,必然晓得她又在算计甚么了。她挽着太后的手说:“太后,我们出去再见群臣吧,待会儿,请太后这般说辞……”
谢凝趁机将太后的手握住,慎重道:“本日若非太后脱手互助,仅凭福海的一番话只能压下群臣的思疑,却断断不能消弭,太后此恩,朕毫不健忘。”
这话里的意义已经非常清楚了,谢凝想起畴前容华长公主来紫宸殿肇事,另有礼部尚书杜瑞气哭她,两件事里都是太后出面护着她的。看来,太后早有缔盟之意。
群臣只能再拜道:“臣等自当遵旨。”
青瓷双手接过尚方宝剑,与于承泰一齐道:“是,微臣遵旨!”
“是。”谢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又道:“太后,朕另有一事想请太后帮手。”
太后顺了顺她的发,叹道:“女帝,你不晓得,哀家一向但愿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公主也好,可惜,哀家没有福分。”
这一下,太病院存档、福海所携圣旨、太后的话,三者合一,终究完美地证了然谢凝的血缘。
于承泰昂首应道:“微臣在。”
谢凝看着群臣惴惴不安的神采,不由得笑了:“诸位爱卿为何如此战战惶惑?此事当中,诸位爱卿并无错误之处,有人思疑朕的血脉,并且拿出了证据,诸位爱卿有所思疑那是人之常情。诸位爱卿并未听信一面之词,而是等朕拿出证据来,最后还是挑选信赖了朕,这般沉着,这般不公允,朕心中高兴得很。”
谢凝点头,回身上了丹墀,再一次踩过滴在地上的鲜血,在龙椅上坐下。她并未叫群臣平身,而是用平和又冷酷的口气说:“朕虽心存怜悯,不忍杀生,但帝王之事就是天下之事,帝王之位就是关乎天下安稳之命脉,本日竟然有人胆敢摆荡国之底子,朕如果不措置,恐怕无颜执掌这一方传国玉玺!大理寺丞安在?”
太后点头:“女帝请讲。”
太后点头道:“这胎记生得非常藐小,需等长大以后才气看出是条龙。太1祖担忧胎记遭人仿照,期近位之时便立下了端方,皇族的孩子十五岁以后便用特别的易容材质将本身胎记埋没起来,非正妻不得晓得,是今后宫嫔妃并不晓得胎记之事。女帝出身以来波折不竭,是以未曾晓得这个端方。唉……都是哀家当时没尽到中宫之责。”
谢凝这才点头,缓了语气道:“诸位爱卿,非是朕不顾君臣之情,实在是害朕之人先将朕的一片至心踩踏了。朕信赖诸位爱卿的明净,也信赖于承泰会秉公法律,毫不会冤枉任何一人。以是,诸位爱卿都会共同于承泰的调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