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又是一阵脸红,无法地叫道:“陛下,本日臣来,不是为了给你打趣的!”
“陛下,不是的。”琼叶答道,接太小宫女手里的清茶奉上,“于大人说,案子有了停顿,要禀告陛下。陛下,这位于大人挺不错的呀,这才半天呢,他就查出东西来了。”
“嗯。”谢凝淡淡地应了一句,问道:“太尉为安在承天门外踟躇?莫不是想从这承天门颠末?”
“陛下万不成如此称呼,陛下的姐妹乃是长公主,妾身如何当得起?”陆裳忙道,“陛下唤妾身陆氏便可。”
这清楚就是撒娇了,琼叶与兰桡都笑了起来。兰桡与她渊源甚深,也最心疼她,便柔声道:“陛下不想见,那婢子便去回了于大人吧。”
“是挺不错的。”谢凝点头,“看看人如何样,如果还能够,就担以重担,不可只能换掉了。这么小我才,换掉挺可惜的。”
“朕要晓得天然会晓得的,现在累死了,朕要人捏肩捶背,要好好地吃些东西,歇息一会儿。”谢凝立即将头上沉甸甸的龙簪给拔了扔给兰桡,道,“去,让人给于承泰回话,就说朕信赖他的才气,凡事不必暗里对朕汇报,先去同御史大夫、刑部尚书筹议,汇总以后让刑部尚书次日上朝报给朕。”
“你们不怪朕就好。”谢凝笑着点头,叮咛:“来人,牵马来,朕要亲身送杜爱卿与杜夫人会永定侯府。杜夫人,你是女子,不便骑马,来与朕同乘。”
段昀更加震惊,半师就是帝师太傅,这已是了不得的荣宠,何况“半父”这个称呼,岂不是与先帝不异的光荣?再看宋明璋,竟然神采安闲地喝着茶,涓滴不觉女帝的说法有何不当。段昀心中一时千滋百味,叹道:“几日不见,mm与为兄倒是生分了。”
陆裳低头道:“天然是陛下更胜一筹,陛下心胸天下,天然比闲坐庙中的和另有聪明很多。”
小寺人吓得立即跪下了,谢凝却笑道:“你们这么冲动干甚么?他也没夸错轩泽啊。罢了,既然轩泽不肯意陪朕,那么豹儿,你上来。”
是以段昀与陆离闻言顿时神采一沉,同时喝道:“猖獗!”
谢凝才想到,为了金吾卫这事,她好几天都没跟雪豹玩了,忙让雪豹出去。雪豹一进门就扑到谢凝身边,嗷嗷地低声叫着,不住地蹭着她的腰撒娇。谢凝被逗得咯咯直笑,搂住雪豹的脖子道:“豹儿别闹,朕带你出去玩好么?”
谢凝眉一扬,道:“那就拭目以待吧。豹儿,你如果输了,三天不准吃肉,专门吃窝窝头。”
宋明璋听得只是点头,这丫头有的必然不是隆昌帝阿谁废料的血脉,而是担当了那位胆敢逼宫的裕安帝的血性,这般敢做事的!他点头说:“臣年纪大了,受了半天惊吓,还是回家找人喝酒压压惊,陛下与世子去吧。”
谢凝撩起车帘,只暴露半张脸,不见严肃的朝服与龙簪,显得她与普通的女儿家没甚么两样。她眼睛忽闪忽闪的,略微不安地问道:“本日同表哥开了打趣,表哥可活力了?”
雪豹与汗血宝马都撒开蹄子飞奔起来,谢凝处理了金吾卫之事,又好久未曾与雪豹玩,现在如乘风奔驰,非常隔怀,不由笑了起来,大声催促道:“豹儿,快!”
谢凝接过茶懒懒地喝了一口,道:“不见。”
皇宫外边三道门,正中对着天街的是承天门,东西各另有一个门。三个门给三种人走,帝后及太后、太子走承天门,朝臣走东边的崇安门,表里命妇走西边的建福门。谢凝这一句问得含混又意味深长,仿佛在表示陆离有不臣之心,想谋朝篡位,却又像在表示陆离对她旧情难忘,吃了段昀的醋。毕竟这承天门皇后也能走,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