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自暴自弃,我只是内心难过。”陆离一手搭在眼睛上,喃喃地说:“本来至心被抛下是如许疼,我确切该死了……”
“唉……”谢凝一声感喟,“莫非在你心中,朕就是如许小家子气的女人?为了一点永不能重来的旧情,就拿本身的性命和江山去开打趣?朕不过觉得,那天国库出事,朕与太尉在侯府换衣时,朕就说得很清楚了,朕内心挂念的毕竟只是当年对朕百依百顺、教朕为人处世的七郎,并非现在的太尉。但那天承天门前,太尉仿佛不懂这点,还要同段昀活力,朕便有些担忧。本日有机遇,刚好一试,不想还真给朕试出来了。”
青陵台是个典故,说是宋王强取韩凭妻,且将韩凭害死在青陵台上。韩凭妻请奏去拜祭,在青陵台殉情而死。
暖阁里只剩下一个谢凝,手里抓着青霜短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方才说的那句诗出自《白头吟》,诗的最后四句是: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古今对劲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竟然是为情所困?陆裳的确又气又急,扬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骂道:“她不要你也是你该死,早知本日如许难受,当天为何要说绝情的话?现在将本身弄得半死有何用?你倒是去挽回呀!将本身作死了莫非她会心疼么?她只会鼓掌喝采!”
“既然承诺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说进贡也好,互换也罢,我只承认我内心的设法。”陆离果断地说,目光沉沉。“这把青霜是陆家家主夫人的佩剑,仅此罢了。”
“当然不会!”谢凝吃惊地说,“太尉想甚么呢?朕为何要放着好好的女皇不做,反而去做一个侯夫人?跟人共侍一夫很好玩么?何况朕才获咎你家老夫人,如果再做回你的老婆,只怕侯府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陆离的心脏一阵收紧,夏侯淳?
门里边啪嗒地响了一声,陆裳尝试推了一下,进里边便将门栓好了,快步走到锦榻面前。哈腰一看,陆离脸上都起了疹子,脉搏也跳得缓慢。陆裳吓得心胆俱裂,叫道:“七郎,你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