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心小筑里,言寸心抱恨看着身边的人,浑身转动不得。方才她将女帝抱到床上时,也不知如何回事,女帝竟然认穴奇准地戳了一下她身上的穴道,她猝不及防,立即便麻了半个身子。还未反应过来,女帝便将袖口往她口鼻一捂。
屋子分红小小的三间,一间书房一间小厅一个卧房,小厅里摆着竹椅竹案。竹案上有三碟小菜一壶酒两个杯子,一杯已经见底了,另一个杯子里却还剩一半的酒,秘色瓷淡色的杯沿上残留着微红的口脂陈迹。一张椅子倒在地上,地上另有一条浅碧色的披帛,恰是方才言寸心挽在手臂上的那条。
雅间里,钟铭之跟陀螺一样团团转,恨不得将楼板给踩穿了,他看着优哉游哉喝茶的几人,心火上冒,要不打不过,现在必然上去将茶桌给掀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落拓了?这都畴昔一刻钟了,她还没返来,如果出事如何办?我们谁能担待得起?”
景渊苦笑:“小王文不成武不就,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懂风月,想来有些事小王还是无能为力了。”
陆离的指尖在桌面上悄悄一敲,红木圆桌闷响一声,棋盒中一粒黑子蓦地跳起,将景渊的手弹开后又弹向劈面。陆离伸手夹住,冷酷道:“王爷虽折损过半,余威犹存,不比鄙人明胜暗败,折心摧肺,这一回还是鄙人先行吧。”
钟铭之立即焦急,不管不顾地将门撞开,冲出来叫道:“如何了?”
“表弟,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我甚么叫做像话,谁家的像话是跑进女人家的内室来的?还不快出去?”谢凝的语气平和,声音却较着压抑着肝火――较着么,谁在这时候被撞破不活力呢?她抬高声音道:“青瓷!”
莫非……钟铭之不敢往下想,神采轰的一下爆红,吓得立即闭上眼转过身去,烦恼地叫道:“你……你干甚么!像甚么话!”
那是一栋竹屋精舍,只要小小的三间。言寸心挽着谢凝的手走出来,屋子里早筹办好了清酒小菜。夏季的夜里,红烛低烧,罗帐昏黄,素手在灯下把盏,亲手送到嘴边,柔声相劝,谁能不酥了半个身子,百依百顺呢?
谢凝一怔:“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做完这统统,钟铭之刚好冲到门口,女帝便得意其乐地演了一出“临幸”的戏码。不幸言寸心叫也不敢叫,这类床帏之间的时候,谁叫拯救不是兴趣罢了?
钟铭之一起冲下了楼,身后跟着面无神采的夏侯淳和青瓷。贰心中不由对劲,瞧瞧,还是要他出面才气叫这群懒人脱手!如是想着,他更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清心小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