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着楚州刺史摆布难堪的模样,谢凝终究笑了起来,站起道:“朕累了,楚州刺史,朕要在楚州逗留三天,这三天,你可要好好筹办着。如果朕欢乐了,大大有赏!”
陆离神采冷酷,手在他的衣裳里摸了一会儿,将一件红色的单衣取出,道:“将这个带去给她。”
红檀语罢一声轻笑,几点起落间便如轻烟般远去了。她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足尖在水面上轻描淡写地几点,便如浮萍般漂出极远,未几时就追上了御船,溜进了为她翻开的窗子里。
红檀将衣裳接过,触手只觉清冷如此,仿佛如何都暖不了的冰雪,不由得赞叹道:“这就是传说中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冰玉云甲?”
“甚么?侯爷?”大汉被她吓得连称呼也不改正了,从速将地上躺着的人给抱起,一看,这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也不知为何昏倒了的人,可不就是他们的侯爷陆离么?
“陛下。”兰桡轻笑道,“传闻楚州菜甚是着名,陛下可要好好尝尝,如果喜好,带几个厨子走也是不错的。”
陆离脸上划过几丝不安闲,又道:“瞒住她。”
“晓得了。”
“不但是单身男人,还要留意成双的青年男女。”高崇祎道,“特别是脸上有伤痕的女子。”
谢凝这时才“嗯”了一声,上了肩舆,一起往清晏园去了——也就在刺史府中间,两处之间有小道直通的。
黄河自来通途难渡,是以大运河与黄河交汇处并没有能够安息的大市镇,倒是交汇处再往南有个面积颇大的水域,当名为大野泽,与运河河堤相距不过数丈。
“回……回陛下的话。”楚州刺史战战兢兢道,“自三日前接到紫宸令,微臣便与楚州营都尉一同将运河高低都搜了一遍,还……还未见到太尉的踪迹。”
“是,下官晓得了,下官必然叮咛底下的人!”
“是是是。”红檀临走也不忘多一句:“侯爷,那天我家白痴要给我留红烧肉时,也是如许的神采呢!”
“回陛下,微臣楚州刺史何莱。”楚州刺史恭敬道,“陛下移驾楚州,实在是楚州之幸、万民之幸,微臣已筹办好马车宴席……”
“丞相说的是。”官员松了口气,“那么,丞相大人,接下来江南该如何做呢?”
河中一道紫宸令,震惊都城与江南、明里暗里统统人。动静传回都城,丞相高崇祎都愣了一下。
那就给她一具尸身吧。
黄奎从速将陆离搬到船上,中间也不知是那里撞到了,陆离眉头一皱,就给痛醒了。
楚州刺史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帝与她的女官、紫宸卫、雪豹,立即率众跪下,山呼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微臣……微臣……”楚州刺史先是被问了一通紫宸令之事,接着又被雪豹吓了一回,现在连脑袋都倒霉索了,闻言便道:“是是,微臣这就去筹办美人……”
谢凝的神采微愣,将油布里的东西取出,抓在手里半晌,道:“你去兰桡房中歇息吧。”
“我们这位女帝,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啊。”高崇祎笑眯眯地赞成着,“传令子鼠,叫他好生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告诉其他生肖。”
“先去楚州刺史府。”谢凝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