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8章 【毒瘤啊毒瘤】
……底牌?……依凭?
上面却静悄悄的。
西北三省大旱方歇,淮南水患频焦炙需赈灾抚民,南北数条官道正在补葺、新造,到处都需求钱!单说戍边军能在边疆驻扎,那每一天烧的也是银子,而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举朝百姓的民生所出。当今淮南水患一发,税银更少,国库干瘪矣。固然鸿胪寺才从回鹘一行身上压榨了很多礼钱,可也只能解解小渴,那里耐得住战事折腾?不费钱已经感天谢地,千万不能增加军饷了。
温久龄谢恩站了起来,偷瞄一眼堂上,只见今上一脸云淡风轻的浅笑,不过那双杏眸中倒是真真黑风煞气。
殊狼国,是颗毒瘤啊毒瘤。
仿佛一片疾风骤雨,隐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
温久龄闻言,眼睛一转,捋了捋髯毛。
赵小将军赵黎气炸了,立时带了精锐五千人,将那两千马队尽数毁灭,俘虏了敌军将领,只筹算效仿父亲,杀到殊狼国国京都口,把几个匪贼将领杀给殊狼国君看看新奇。
少时,齐昱从里间的云月绣荷屏风后转了出来,手上拿了个金丝镶翠的盒子。
温久龄赶紧垂首:“臣温久龄――”
昌宁苍存亡得何其叫人愤然,我朝早已恨不得将殊狼国食心剥皮,但朝廷此时并不能复仇,因为我朝需求的不是一个蛮国,而是钱啊。
钱啊钱,命相连。你是报死者,还是救活人?
难怪今上愤恚!
这这这,三十六万兵力啊!皇上想做甚么!莫不是要让我家老迈陪赵小将军去将殊狼国打下来罢!温彦之捧动手里的金丝盒子,指尖都在颤抖。
温久龄这才定了定神,此时是真有些捉摸不定圣意了,又泫而欲泣:“皇上容禀,臣痴顽!臣乃戋戋使臣,万不敢干与军机啊!臣――”
温彦之道:“皇上方才说,要去里间寻个东西交给父亲。”
我朝边疆九省,每一方军名当中都有一个“幽”字,乃是□□天子齐幽开疆拓土之时的亲卫军演变而来,到现在体例共有三十六万兵力。
温久龄内心顿时打鼓:在殿上叫为父,太分歧礼数!老幺你快快住嘴。
“免了,”齐昱摆摆手,敛了袍子坐在御案后,“温爱卿平身说话。”
因而殊狼国感觉,他们的好日子又来了,近年来便经常捡漏子在边疆混迹,时不时勾搭些商贩私运,抑或欺负个把女人家,都是常事,戍边军将他们经验一顿又一顿,也不知收敛,此次竟和细作勾搭,将边疆最敷裕的昌宁城劫掠一空,数门富户举家罹难,城池一片狼籍。
……莫非还气着?温久龄却也是正襟跪着,不敢昂首。
齐昱有些好笑地看着呆呆盯着盒子的温久龄,似是猜到他所想,旋即朱唇启笑:“朕若决意要打殊狼国,便不会将此符交给温爱卿,而是直接交给赵黎了。”
厥后,迫于赵威将军雄风,殊狼*是千万不敢再开打趣,这状况一向持续到两年前赵威将军病逝,儿子赵黎在众将当中脱颖而出,军功卓著,又非常忠心,便由今上指派去统领了戍边军。
温久龄点点头谢过,恭恭敬敬垂首进殿去,内心忐忑地伏下去:“臣温久龄,给皇上存候。”
“嗯?”温久龄赶紧抬开端,公然见堂上御案以后空空如也,可这跪下了没有皇命有不能站起来,便自认亏损地问儿子:“皇上呢?”
而九幽镇龙符,便是□□留给历任帝王的三大兵符之一,只凭一枚,便可变更北境九省的戍边军,此中便包含赵黎将军地点的宿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