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38章 【扒了糖纸见了糖】
但是摆布点了菜,好一会儿了,却不见温彦之返来。齐昱内心开端打鼓,肃了一张脸就要起家。
齐昱上了船,却见温彦之还鄙人面蹲着舍不得走,目光非常专注地察看画舫的尾巴,还卡着拇指食指间距去比量船尾雕出的鱼尾纹饰,也是发笑了:“温彦之,上来再看。”
——竟然还想两幅一起要?!
——胆量真大啊,这就是变着法儿说朝廷掳掠嘛。
沈游方内心在滴血,“好说,好说……刘侍郎这边请。”
齐昱笑睨着沈游方,表示他瞅瞅身边的温彦之:“沈府如此生财大计,全赖了朝廷擢升工部员外郎提出治水之法,莫非沈公子就不想着表示表示?”
恰当时是本年初,沈游方寻人搭线见了赵旉南,悲赵之悲,遂说不如先折价卖给本身,解赵之危,本技艺下有体例工匠,或然可用稻谷做做活计。赵旉南闻言乃是大喜,几近感天谢地,遂将几十仓粮草折了些本措置给了沈游方,将将脱手,却听闻西北突发大旱,朝廷急征粮草,贴价尚比他卖稻谷的高一些。赵旉南可算是悔青了肠子,然此时欲要毁单,倒是不成能了。
此时却听沈游方幽幽道:“李侍卫可传闻过胥州的风俗啊?”
齐昱闻言,抬开端瞥了沈游方一眼,站起家向外走,固然还在笑,但眼底的不满却流露得相称较着。沈游方忍着笑,趁齐昱走到身边的时候,抱拳小声道:“对不住,刘侍郎,若温员外确实喜好这船造,草民家中另有两幅收藏图纸,便送温员外一副就是。”
——好、有、钱!
齐昱内心晓得,要叫贩子感兴趣的,不过是利,可单说补葺堤坝,底子是有利可图,且是个无底洞,这就是为何畴前河道总督数次拜访沈府,皆是不欢而散的底子——直教人费钱,没与人好处,人凭甚么帮你?何况河道总督谭庆年的脑筋是一根筋,和张尚书的固执是情比金坚,一旦发水,就欲改道,还要命人抢修抢凿,花出去的都是银子不说,改道以后还会拼掉一块南北漕运,这能要了沈府的命。胥州是北地最大的进港处,又接本地河道,虽说近年沈府发业是享了铁矿煤矿的福分,可沈府买卖起底便是漕运海货,若要改道,难道是拦腰劈了沈府一钉耙?
沈游方倒是个脸皮厚的,扒了糖纸见了糖,岂有不吃的事理?不但死咬不认旧账,还在赵家没掉队,将赵家的财产一一收归名下,倒叫沈府资产益发强大起来。到现在,这胥州城里再无“赵沈”。
这的确是给沈府送了大礼,估摸着沈游方半夜能在床上笑醒。也就难怪他为何一听闻钦差带新法南下治水,便急慌慌找了匠人要扩建海港——漕运安稳,走货更多,进货更多,出货更多,谁不修港谁傻子。要修就要修快点,趁此机遇抢占先机,最好治水一完,顿时能够投入利用。就算自家不消,也好租出去收银子。
再往前的也不提了,就说客岁胥州城里,被他斗上马的阿谁“铁老爷”赵旉南,家中数代贩丝卖绣,做起买卖来才叫真真的“诚恳本分”,虽与沈府并称“赵沈”,排名犹在沈府之前。却不知当时是中了甚么风邪,竟投了三百万两雪斑白银去炒粮草,而南隅未逢风调雨顺,粮草价高,三百万两银子没见着声响便打了水漂,只换回几十仓陈稻谷,卖都卖不出去,怄得几近吐血。
沈游方没拿钱出来实属普通不说,当场没乌青脸皮将谭庆年轰出去都算是品德持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