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8章 【御赐钦差金牌】
“先审张澍受打一案。”齐昱如惯常普通,右肘支放在椅子扶手上,双目含笑望着堂下,仿佛这气象对他倒很新奇似的,“此案也简朴,人不是温员外打的,是本官打的。张督造之子张澍,言语无状,挖苦朝廷命官,且要从四品工部员外郎,跪他一介草民,此乃违逆不敬之罪,论刑当诛。然,温员外心存怜悯,不肯与张澍计算,可本官身为钦差,上表朝廷,下效家国,容不得此等罪过,故令李侍卫,择动杖刑,以示天威。”
“不必费事了。”齐昱淡淡笑着,顺手从腰间抽出个殷红穗子系着的金牌,只半个巴掌大,上书一个“钦”字,“本官坐堂上,监察大人就在此处跪好罢,恰好连你一起审了。”
――说的好似是小我,就会逮着我亲一口似的。
“至于么,”齐昱公然是哂笑起来,“御史监不过一群八品高低的官吏,竟将你折腾成如许,那要让你上两日朝,岂不是头顶都能愁秃了?”
温彦之往内里坐了些,“皇上不也没睡。”
“哎哎,好,”李庚年这才醒过来似的,赶紧双手接过了那葱饼,哈哈笑着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哎呀这天冷得,人都傻了。谢过温员外,谢过谢过。”
――皇上与*芳见过?
“过节……”齐昱幽幽叹了口气,长身躺在了床上,垂眼瞧着温彦之:“可说有,也可说无。毕竟畴昔之事,*芳尚不算个角儿,不过是枚棋罢了……”
可齐昱仿若就在等这一刻,就在他躺下来的那一瞬,忽而手臂一收便把人死死揽进怀里,闷声笑了出来:“哎你个温呆呆,太好骗了。”
温彦之有些气闷,不想再理他,便把手里一个无缺的葱饼,包着油纸递给背面的李庚年,“李侍卫,吃葱饼罢。”
入夜时,他望着床梁的雕花帐幔,回想白日里的事情,恰是展转反侧,忽闻有人推开了门,一阵北风灌出去,他不由拉起被衾坐起家来瞧,只见是齐昱一小我,挑着杆纱绢灯笼出去了。
“是啊。”齐昱忽而展开眼,看着他笑:“除了讲故事,还能做甚么?”
经了某过后,温彦之对齐昱突但是来的和顺都且信且疑:“真……只是,讲故事?”
不一会儿,三人向此处走过来,齐昱走在最前,在温彦之身边坐下便笑着问:“还好么?”
初冬霜降,街上人来人往,二人出了御史监,在街角找了个茶铺坐下,龚致远尚心不足悸。他捏着茶盏,奇特道:“张督造竟也熟谙刘侍郎,这倒是巧了。”
温彦之倒是定定盯着御史监的方向,问道:“*芳畴昔在京中,是甚么职位?”
齐昱点头:“固然是,可也不会废太子的部下,朕都能记那么清楚。”他渐渐闭上眼睛,长舒出一口气,“罢了,温彦之,你是个局外人……你能晓得甚么,”他拍了拍身边,“你过来,朕干脆讲给你听听。”
――废太子?
“诶?这是如何回事?”连龚致远都觉出有些不对劲了,“方才在堂上我就想说,李侍卫本日是如何了?神采也不大好的模样。”
齐昱抬起条腿就把他半边身子压住了,抵着他鼻尖便亲了他一下:“你说说你,呆成这般,若南巡是你一人独往,朕得担忧成甚么样。”
齐昱仿佛也是一怔,却来得及伸手推了李庚年一把:“温彦之叫你吃饼。”
温彦之由着他接过葱饼去,瞧着他微红的双眼,有些愣愣地又看回齐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