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60章 【从来不可提之事】
孙叔赶紧应了。李庚年没理睬这些,沉默地又转头去搬东西。
李庚年垂着眼睛看孙叔仓促逃离的背影,心底尽是疑窦。
老伯道:“祝乡,离这儿不远的,坐驴车小半日就到。”
老伯笑了笑:“哎呦,那账房早就没在这儿做了,说是家里哥哥不顶事,归去筹划田产了。”
他指了指四周的墙,两个暗卫百无聊赖趴在墙头上,有力向温彦之挥挥手。
温彦之拍了好久的门,一个老头缓缓走来开了,问找谁。
“朕是天子,朕甚么不能晓得!”齐昱一把推开他半步,干脆前院中没人,便峻厉道:“你给朕站直了好好说话,还是要监军的人,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谢皇上……”李庚年一边抱着腿跳,一边千恩万谢地接了。
齐昱:“……”
李庚年忧愁地舔了舔嘴唇,搓脸,蹲下,又站起来,又走了两圈,终究站在齐昱面前苦着脸道:“臣方才,在沈游方面前,提了一句……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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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问那老伯:“你可知他家在那边?”
李庚年可没传闻过沈游方另有个哥哥,皱眉问:“你们另有大少爷呢?怎没瞧见?”
“你说了甚么?”温彦之焦急道。
――小少爷是谁?
――啧啧,谁家小少爷长那么高还嘴欠成那样啊,能不能换个称呼?
因而二人谢过老伯,正筹算将咸蛋酥放回沈府,就清算了马车往祝乡赶。哪知回到沈府了,却见本该和沈游方出门的李庚年,正站在院里焦心肠踱圈圈。
孙叔被他问的一脸懵:“甚么娘啊儿啊,李侍卫?小少爷……就是小少爷嘛,不是小少爷的儿子呀。”
下一刻,齐昱只觉身边一阵风,温彦之已经跑进了这个院子。
温彦之顿时绝望。
入冬后,天明渐晚。江上日出时,温彦之已醒了,迷蒙中没起家,只枕着齐昱胳膊,侧身去看窗洞外的朝霞,衬着着层层的云底,像是一张张烙红的饼。
温彦之侧耳朵听,眼睛一亮:“此中确然有水,此法公然可行。”
可贵朕有如此经心极力醉心治水的朝廷命官,不知该欣喜还是该苦笑。他也站起家来,提着两打咸蛋酥跟在了背面。
――不就是买个酥?至于么?
齐昱一个凌冽的眼锋扫畴昔。
“那账房安在?可否引长辈一见?”温彦之有些孔殷。
能叫沈游方悲伤的功德,李庚年如何能错过。
齐昱挑眉笑了笑:“今后你乖乖坐着就是,有事叫他们。”
“甚么管子?”齐昱垂眼,顺着他手瞧去,只见温彦之面前这堵墙的墙脚处还真悬埋了竹管,竹管的外壁半露在墙体外,首尾相连,几近围着四体墙包了一圈。
温彦之疼得闷哼一声,捂着脑袋仰起脸,莫名其妙:“你为何打我?”
――莫非就只许他沈游方调查了本侍卫来戳脊梁骨,还不准本侍卫说他两句了?
齐昱一口气叹得实实在在,只觉甚糟心。
“孙叔好,长辈没甚叮咛。”李庚年笑得非常灵巧,灵巧到了非奸即盗的情状:“长辈方才听你们在说小少爷,是谁啊?沈游方的儿子?叫啥名?在哪儿?几岁了?他娘是谁?是不是被沈游方始乱终弃?如何弃的?嗯嗯?”
他笑了一声,眼瞅着沈游方抱着一摞账册从回廊走来,踽踽独行,只觉本身这两日在船上郁积的酸涩和愤激都终究要消逝了,一想到连日来不甘之事,这就能向沈游方抨击返来,他不由表情甚好,背抵在门柱旁,笑着叫道:“沈游方,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