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8章 【君无戏言】
一厅里的大男人就又笑开了,另有暗卫撺掇李庚年让皇上再亲一下的。
早膳用得疲塌,毕了也不差多少时候到中午。齐昱从花厅出来只觉满嘴怪味儿,一口银牙时甜时咸地也快齁落了,午膳再吃不下,便叮咛世人要吃不必叫他。
温彦之感觉本身眼眶一热,赶紧抹了一把,忍道:“别,别吃。”
充足了。
“好。”温彦之笑了笑,便扭头寻了方知桐,一道出门去了。
——可爱!害我们都错过为温员外喝采的时候了!的确特别可惜!
他看着对岸的山色天光,这一刻忽想起数年来江山中扫荡,权势里摇摆,国事沉浮,一身荣辱从少年时带着黄沙里的血水,到本日嵌进江湖里的尘沙,竟就这么叫他挨到了二十八岁。
“这是不是太近了?”温彦之状似并不经意地指了指那箭靶,向齐昱道:“上回在寿昌山上,你的箭能飞好远。”
暗卫几个冷酷脸:“哦。”
话关江山社稷,齐昱又挺感兴趣:“这大坝要如何改?”
“力道轻了,角度也不对。”齐昱摇了点头,唇角勾着笑,悄悄看那截燃了鬼火的箭,公然,那箭从半空中晃着跌入江水里,忽视便被淹没不见。
齐昱一愣间未及言语,而下一瞬大坝那边俄然传来一声暗沉的“滋滋”声,竟像是有无数条引线被点着,竟让他在此处都能闻声。
忽而,坝顶统统的土包都被引燃,瞬时皆亮起光彩,迸蹿出无数的炊火,齐齐飞升到高高半空,后背清屏山延绵为景,那些炊火忽而同时在空中炸裂,好似一朵朵庞大的金钩、姚黄、魏紫,瓜代散开,一时灿艳非常、灿烂夺目。
“好,那朕同你一道去。”齐昱说着就要号召暗卫跟上,却被温彦之连连止了。
一天里大事化作小事数桩,日头偏过西去,方知桐回了府进花厅与世人一道坐了用膳,竟同温彦之又打了个统统定然的眼色。
说罢他半哄似的将温彦之拉入怀中,一如迩来每日教习时普通,叠着他手架起长弓,还非常平常地把着他腰臀处慢捻一扶,咬耳道:“你站稳。”
温彦之道:“你前次在山上亦是夜里挽弓,不也百发百中、箭无虚发?我也要同你一样。”
温彦之说完那话,也是有些臊脸,忙松开齐昱的手想叮咛馆役撤菜下去,谁知他手刚放开二指,却被齐昱拖停止段反扣下来,慌乱转头中面前人影稍晃,下一刻,竟在一室合座的世人面前,被齐昱稳稳攫吻住唇瓣。
李庚年这厢看着二人端倪传情,内心不竭泛酸,啧啧两声,凑到齐昱跟前道:“皇上,好吃吧?”然后拾了双没人用过的筷子,给齐昱狠命夹了一大簇糖渍云腿,“您再尝尝这个。”又舀了一大勺腌肉蛋羹:“这个也很不错!”
心念微动间,他垂眸转头去看温彦之,忽而了然地问他:“温彦之,这才是我的生辰贺礼?”
——哎呀温员外被亲好敬爱我们完整看不敷嘤嘤嘤!
哪怕是朝不能共、夕不与对,可此生此世能遇见他,能言说相拥、相视一笑,就已够了。
他迷惑地看向温彦之,却听温彦之很严厉道:“劳工民兵大多齐了,人多手杂,你如果被流民推搡到了,我罪恶难道大?你还是留在行馆罢,我下午些就回了。”
“不,等大坝修好就太晚了。”温彦之从袖口取出块洒了黑粉的巾帕包在箭尖上,将手里的箭搭上了弯弓,箭尖直指对岸坝顶正中的那块土包试了试,微微沉气,而后俄然蹲身将箭尖巾帕抵在丘台上重重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