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堪的是,他竟然要和这么个玩意儿一起过年,的确憋屈。
“挺都雅的。”王晋的视野从颜司卓的俊脸滑到胸腹肌,一起往下,他笑得骄易,“我花了钱,不能看吗?”
一场球赛没看完,饭菜已经做好了。
颜司卓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晋,那健硕的体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深不见底的瞳眸仿佛具有能把人吸出来的力量,一滴从他头发上滚下来的水珠,打在了王晋脸上,让王晋刹时回过了神,他松开颜司卓的手腕,“王晋,晋升的晋。”
王晋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簿,顺手写了个数字,轻飘飘地扔在了他的腿上:“够吗?”
“以是呢?”
不需求思考,王晋也能猜到,这就是院子里那辆摩托车的仆人了。
“我老婆付你多少钱?”
他吐掉嘴里的血,爬了起来,低吼一声,扑向了颜司卓。
“随你。”王晋想了想,还是得去叮咛一下,他从小挑嘴,不吃的东西还挺多的。
颜司卓底子没把王晋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出言调侃:“你晓得吗?你比我设想中还渣滓。”
“小楠,安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了过来,把他们从王晋身上抱了下来,“爸爸身材不舒畅,你们先出去。”
颜司卓握紧了拳头:“昨晚没打服你吧?”
“哈哈,放心放心。借王哥吉言,我本年……别动我手机!”顾青裴俄然抬高声音呵叱道,“懂不懂事。”
昏倒前他听到的最后声音,是颜司卓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啊,这里好热啊。”顾青裴道,“是如许,夏威夷跟海内时差比较大,我怕玩儿过甚了,不能第一时候给你拜年,以是提早给你拜个年。新年欢愉啊我们的王董,祝你本年还是红红火火、再攀岑岭!”
“你会?”
“嗯,我也感觉。”王晋用心做出一个阴笑,抬高声音道,“但比不上我的人变态。”
颜司卓轻咳两声,放下酒瓶,换了个舒畅的姿式躺在沙发上,一双苗条的腿大喇喇地搭在茶几上,嘴角含着如有似无的笑意:“看你想如何陪了。”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那头的声音有些仓猝,喜庆的节日音乐从电话那头爬进了王晋的耳朵里:“喂?”
电视上正放着球赛,客堂里却没有人。
究竟证明他真的做了弊端的决定,他本性凉薄,给不了denise想要的伴随和虔诚,也对哭闹不止的婴儿烦不堪烦,更懒得堕入没成心义的辩论,以是能躲就躲。幸亏这几年denise开看了,安放心心花他的钱,认当真真带他们的孩子,还在顾青裴的帮助下,开了贸易公司,俩人各自相安。
“喂,你有甚么忌口的吗?”颜司卓从厨房探出头来。
“你们乖乖听妈妈和外公外婆的话,如果回家以后,妈妈说你们表示好,爸爸就把礼品给你们,好吗?”
王晋坐在沙发上,夺过颜司卓手里的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了半瓶,他的身材一刹时炎热了起来,他把碍事的领带扯下来,扔到了一边,顺手将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袖子也挽到了小臂上。卸去了职业面具的假装,他的脸庞爬上了几分疲惫和慵懒。
颜司卓一屁股坐了下来:“尝尝吧。”
王晋还要说甚么,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他皱起眉,心头有些恼火。
“这么大的雨,你让我滚哪儿去?”他回身捞起一瓶啤酒,凑到嘴边,用牙咬开了盖子,递给王晋,“来吧,别那么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