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郭驽长叹短叹，纵情抒发墨客感慨，最后将李素那首《金缕衣》写下来，送进了东阳公主府。
李道正和李素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王桩咬紧牙关，盘算主张不出售李素。
仿佛受了庞大打击似的，郭驽失魂落魄的盯着纸面上的诗句，不知过了多久，郭驽索然一叹，身形略见踉跄地分开了李家，至于他来时的目标，现在也浑然不顾了。
一旁的王老二却很直率，呵呵一笑道：“先生莫难堪我哥，我们兄弟只跟李素走得比来，李素是个有大本领的人，这诗多数是他教我哥的……”
“真是我作的。”王桩咬死不松口。
抓住王桩胳膊的手很用力，连王桩都有些吃惊，这个看起来文弱不堪的教书先生，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王直被抽哭了，喊道：“啥出售兄弟？出啥事了？一首诗咋地咧？”
太多猜疑缭绕在郭驽心中，越想便越坐不住，心中那点耐烦垂垂消磨殆尽。
“快说，谁教你的诗？”郭驽狠狠瞪着他。
郭驽惊奇地“咦”了一声，如此贫困的人家，竟然买得起纸和笔，委实出乎郭驽的料想。
不能怪郭驽心存成见，实在是王桩这模样委实没有半点墨客的气质，穿戴麻布短衫，襟口微微敞开，一脸横肉丛生，双臂肌肉高隆虬结，再发育几年多数还会长出一巴掌宽护心毛，这模样若说他是个飞檐走壁的游侠儿郭驽倒信赖，若说他是个墨客，这个……真不信。
郭驽怒了，一巴掌抽畴昔，这年初教员抽门生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只教了他一天也是教员，抽门生连来由都不消找，家长瞧见了乃至还会鼓掌喝采，抽我家儿子呢，先生太给面子了，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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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郭驽回身便走，道：“我去找李素。”
王桩吓到了，看郭驽的模样，仿佛有发兵问罪的架式，他也不晓得李素作的诗那里犯了忌讳，本着好兄弟讲义气的原则，王桩把胸一挺，道：“我本身作的！”
郭驽感喟，跟文盲聊诗，与对牛操琴的意境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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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没人，父子俩都去田里干活了，柴扉和家门都没关，村里民风俭朴，早已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郭驽没有任何停滞便进了李家门。
环顾四周，见李家屋瓦粗陋，家徒四壁，郭驽心中愈发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