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厮早没影儿了,只怕眼下已经到了波斯了都说不定啊。
那老者又道:“疆场杀敌,天然需将士用命。然将士所用之物,所持之器,乃至于那铁甲船,却不都是出自夏侯之手?格物之道,神乎其神,呵呵,琼州天暖,四时如夏,这取暖的煤炉子固然用不上,可烧火做饭的煤炉子,倒是所用极广。走水路而来的煤船络绎不断。”
那看上去最为年长的老者亦是面带淡笑,不动声色,坐在那边却自有一番世外高人般的风采。两只眼睛并未因其大哥而显得昏聩,反而非常敞亮,给人一种睿智的感受。看上去涵养温润,并无进犯性和侵犯性。
老鬼啊老鬼,你可得好生感谢本公子啊!
听了夏鸿升话,那三人相视一眼。顿了顿,老者又问道:“墨家钜子中间曾言,乃是夏侯请其出门,前去寻访我族。敢问,夏侯是如何得知吾等避世于琼州的?”
“甚么?!”鬼朝宗顿时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满眼的不成思议。
“他?!”鬼厚诚惊呼一声,看向了鬼朝宗。只见鬼朝宗两眉蓦地一凝,继而又松了开,身上忽而多了好些老意,好似一刹时老去了很多普通,无法而有些有力的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本来如此。唉,此子本为老夫之嫡孙,资质极其聪慧,然却心中所系者太大,离开家门,终却落草为寇,使家门蒙羞。当年老夫就曾言,其若再不收收心机,迟早要见家属透露于人间。现在毕竟还是一语成谶。如何,侯爷还同海寇之人结为老友?当真是交游甚广了。”
“夏侯只用十二艘铁甲船便荡灭倭国,使倭国成大唐之东洋道,威名远扬。老夫等在路途当中,早已有所耳闻。”那老者笑了笑,抬手回了一礼,说道:“老夫鬼朝宗,此乃老夫族侄鬼厚诚。这个年青人,呵呵,乃老夫故交之子,名曰计津润。
另有一个看似更年青的,约莫只要二十来岁,倒是一个翩翩郎君,高富帅程度,从表面上看着,跟当初洛阳初逢李恪之时,非常有些类似。
却不晓得在他们的眼里,是如何看夏鸿升的。
“鄙人夏鸿升,字静石,见过几位前辈。”夏鸿升笑了笑,抬手行了一礼,说道:“三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路上多有辛苦劳累,倒是鄙人不周了。全因当时倭国辱我大唐,鄙人受命荡灭倭国,担搁了返来的光阴,未能亲身前去。”
“千秋兄被逐削发门,又自污其名,自感再无脸去拜见家中长辈,重归家门。故而鄙人劝过好机遇,千秋兄也只是点头作罢。”夏鸿升说道:“还说,在家中留下骂名,惹家人厌恨也是功德,不至于叫家中长辈常常念及还做悲伤。”
“那里,全赖将士用命,忠勇杀敌,鄙人又那里有寸功?”夏鸿升摇了点头。
夏鸿升心中说了一句,然后又笑了笑,对老者说道:“落草为寇?老先生曲解了!千秋兄却并非是海上之贼寇,之以是有镇海鬼王的名号,倒是其甘心为国成事,不吝自污其名啊!千秋兄与鄙人一同为国效力,其名为海贼,实为朝廷之耳目,以海贼身份统御海贼,操纵海贼勘察航路,监察海路,从海上监督百济、高句丽等过同倭国之行动。若非千秋兄以海贼头领之身份,击败兼并了那很多海贼,那这片海疆之上,只怕到处都是海贼,海商须得过了一关又是一关了。以后倭国欲图节制海贼,掳走千秋兄之妻儿,勒迫千秋兄投奔倭国。朝廷命千秋兄假装投奔,实则暗中刺探倭人动静,汇集倭国环境。这回能如此顺利的夺下倭国,同千秋兄这么些年以来打入倭海内部是分不开的。现在倭国既灭,朝廷本欲召回千秋兄论功行赏。千秋兄却愿持续留在海上为国效力。因而陛下性命千秋兄为大唐总督,持续在海上庇护海上上路,照拂大唐海商船只,同时亦为大唐汇集海图,斥地航路,并汇集沿途之国面孔环境。千秋兄为国为民为君,不吝自污其名,不顾名声,实乃忠义之举,老先生可切莫要再曲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