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顾不上君前失礼,从速说道:“圣上,秦大人带着几车尸身去了东宫,丢下尸身和一句话分开,主子感觉局势严峻,不敢迟延,特来禀告。”
“无妨,长孙大人并不知内幕,设法虽好,但过于谨慎,真如果登门称谢,反而落得下乘, 让外界觉得太子心虚, 一动不如一静, 大戏已经拉开, 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不如坐看风云。”
“娘舅,还请出来一叙。”李承乾喊了一句。
“莫非这小子也查到了些甚么?不然,以其高傲、不平的脾气不成能这么做。”李贰心生迷惑,目光奕奕,俄然有些明悟,笑了,喝道:“传旨――监察府府尹秦理抓获反贼有功,赏布二十匹,金十,望再接再厉,不负朕望。”
东宫太子府。
长孙无忌感受心好累,交代几句仓促分开。
“懂了,感谢娘舅教诲。”李承乾面前一亮,从速承诺道。
太子指令人刺杀当朝大臣的事一旦暴光,皇家脸面全无,太子难保,但受害者跳出来讲凶手实际上是想刺杀太子,性子大变,皇家脸面就算保住,太子之位也安定,这让李二大是打动秦怀道的识大抵,懂圣意。
从圣旨来看,李二猜到了些东西,可惜猜反了。
甘露殿。
没多久,两道圣旨送出去,秦怀道接旨,打发内侍走后再次回到书房,不让任何人打搅,看着圣旨上的内容直撇嘴。
“秦大人?秦怀道吗?”
“那他送尸身过来何意?”李承乾诘问道。
“遵旨!”王德爬起来仓促去了。
试过才晓得!
李承乾垂垂回过味来, 说道:“看来,这秦理倒是懂几分端方, 并没有趁机落进下石,抨击于我, 娘舅,那我应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盯着李承乾,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和无法,但两人好处捆绑太深,并且又有血缘干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能不管,长孙无忌冷着脸问道:“殿下, 微臣再问一次, 这件事真与你无关?”
“也好,有劳先生安插,如有将来,孤毫不食言。”李承乾慎重说道。
秦怀道将圣旨顺手丢一边,坑已经挖好,坐看魏王、太子和各方力量演出才是霸道,这个时候跳出来岂不是吸引火力,沦为众矢之的?
“可娘舅那边?”李承乾有些担忧。
王德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从速解释道:“请圣上明鉴,老奴说的都是真的,不敢加一个字,少一个字,更不敢改一个字。”
“他真这么说的?”李二眼中闪过一抹惊奇。
去东宫是为了故布疑阵,将水完整混淆,让各方猜忌,心生慌乱,忍不住脱手,本身是要躲在幕后察看的,并不是想直接了局。
很快,一名男人出来,恰是长孙无忌,李承乾语气恭敬了几分,说道:“娘舅,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这秦理到底是何意?为何如此说?”
谁才是真正的执刀人?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连这都看不出来,将来如何掌控天下?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天然是安太子之心, 奉告太子不是冲您来的, 同时也给太子一个脱身的台阶下, 不然就不是这番说词, 如果真要和太子做对,只需咬死凶手是太子之人, 逼太子给个说法,就算太子能脱身也会落下恶名,有损威仪。”
李二诘问一句,见王德笃定地点头,心中格登一下,神采顿时沉下来,喝问道:“混账,他去东宫想干甚么?”
帝王一怒,威势无双。
李承乾目视长孙无忌分开,恭敬的神采垂垂变得阴沉起来,目光冷厉,冷冷地喝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