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顿时有内侍端来绣蹾,两人端坐,互换了个眼神后房玄龄率先说道:“皇上,刚接到秦怀道的折子,状告有人歪曲翼国公府形象,万年县杜高杜县令有包庇之嫌,兹事体大,请皇上决计。”
李二并没有看,顺手放在中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房玄龄笑道:“秦家小子还奉告朕一句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成不察,两位爱卿如何看?”
王虎是凶手,必须死,庄户的仇已报,但被抓的人还得救。
房玄龄笑道:“皇上,克明仙逝后杜府高低不免民气惶惑,杜县令才调是有多,走错路应是一时迷了心窍,让其上折子自辩,或许能幡然悔过,届时皇上再恩威并施,得一能臣也未可知,实在不可再决计也不迟。”
“哦?”
“那——此事就交给爱卿了,说说秦府那小子,竟然敢拿朕当刀使,这个口儿不能开,得好好惩罚一番。”李二笑道,眼中多了几分神采。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太体味李二了,岂会看不出这是动了爱才之心,说是惩罚,实则想种植,房玄龄笑道:“皇上说的是,小小年纪,心机不正,哪有其父忠勇果毅之风,是该敲打,敲打,别走了岔道,不过,怀道是勋贵以后,将门之子,微臣是文臣,不好出面,不如让尉迟将军去提点一二?”
秦怀道并不晓得李二的心机,正跟着一辆马车缓行,身上穿戴一袭青袍,脸上争光些许,还贴了髯毛,就连气质也大变,像一名儒雅的墨客,哪怕最靠近的人劈面也没法看破。
动静是府上刘叔明天刺探王虎下落时不测获得,奉告了秦怀道,机遇可贵,秦怀道一早便偷偷溜出府,暗藏在万花楼四周。
“不成,臣子之物,皇上怎能直接下旨索要?你这是陷皇上于不义。”房玄龄见长孙无忌这是要趁火打劫,顿时打断道,语气有些急。
李二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采,沉吟半晌后诘问道:“之前让你带口谕畴昔,那小子如何说?”
只是,刑部已经判罚,罪名建立,如何救?
中间一向没说话的公公慎重应道,仓促去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干系最是深厚,拱手说道:“皇上,微臣附议!”
李贰心中有些震惊,愈发感觉秦怀道与以往分歧,多了几分奥秘,脸上却安静如水,拿起一本奏折,看似随便地说到:“朕晓得了,退下吧。”
“回皇上,微臣不敢戏言,句句失实,如果所料不差,秦家兄弟的折子恐怕已经在路上,凶手偷袭秦府刚失利,杜大人就带人赶来,这内里没点猫腻说出去谁信?并且,凶手带的面具和上一次那拨一样,恐怕是一家。”
“回皇上,秦家兄弟说‘谨遵圣旨,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成不察’。”
没多久,梁国公房玄龄和赵国公长孙无忌连袂而来,李二热忱地笑道:“两位爱卿来了,来人,赐座。”
“哦?”李二有些惊奇地看向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