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孔师做主。”苏进正色起家行了一礼，非常持重。末端，拉了苏昱一下，想让苏昱对孔颖达也行上一礼，却被孔颖达拦住了：“临时不必，临时不必。”
“孔师言重了，您能见犬子一面已是他的福分。”苏进把姿势放得很低，低声回道。
苏昱摇了点头，回道：“不知。”
过了一会儿，果然等那人读完一章，方才将书放下。端起放在桌角的茶盏，品了一口，言道：“老夫与你父了解多年，昔日也曾在太学一同同事，细思来已二十余载。本来，若依老夫与伯璋的情分，这等事自是应允了。只不过，老夫现在精力不敷，常日里国子学事件又多，更从未收过弟子，只怕迟误了孩子。然伯璋美意难却，这才着你将孩子带来与我一观。”
对苏昱而言，武德元年和别的年份并没有甚么辨别。正所谓格式决定眼界，在苏府这一亩三分地里，平平才是主基调。以是甚么太子、甚么秦王、甚么为先帝报仇，对苏昱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苏进此番可算是事与愿违，孔颖达到底是没有承诺他的要求。这一点苏进虽说早有筹办，却仍不免泄气。老爷子苏谪也算得上大儒，可和孔颖达这类鸿儒比拟还是有差异的，这一点从二人的官职上就能看出来，而拜在海内鸿儒门下的好处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老爷子的面子也只能到这儿了，二人的友情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孔师请便，小子自处就是。”苏进躬身一礼，只回了一句就领着苏昱站在一旁，静悄悄的也不作声。
“好，好，好。”那人看着苏昱这张惹人爱好的小脸，又见他小小年纪就这般知礼，不由感慨苏家不亏是书香家世，倒是与旁人分歧，心中已对劲很多。但是收弟子一事不能草率，还需考校一番。
惨痛的经验让苏昱不得不消厕筹那种惨无人道的东西。
以是说，当别人惨痛的时候不能幸灾乐祸，因为不晓得甚么时候近似的事会产生在本身头上。苏昱就是如此，没过几天，苏进就领着苏昱，带上一车的礼品出了门，至长安城西近皇城的一处很不起眼的宅子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