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那我走了。”
钱串子倒也慷慨,从钱搭子里取出一大把大洋,拍到炕上:“给你,去买点儿好酒好菜。”
“啊,看到了。”钱串子点下头,“能不错!”
这一把大洋,能有二三十块,充足王孀妇活一年的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愣住了!
“柴火都在山上长着,谁去给我弄来。”
钱串子说:“孔大哥,这是很普通的事儿,你不必多心。”
现在,钱串子只把王孀妇当作了一个亲人,进城时落脚便利。
“我晓得,不消你叨叨!”
此人他熟谙,是个姓孔的烟鬼,人称孔大烟儿,他们多年前就是烟友。他说:“哎呀,孔大哥啊,这么巧,咋碰到你了!”
梁先生拿过大钱儿,唱道:“收大钱儿二十个——”
“唉,”王孀妇感喟一声,眼圈红了,“我现在人老珠黄,举目无亲,一个镚子儿没有,这个年仿佛都过不去了。”
孔大烟儿先脚进门,也没理睬伴计,径直走到柜台前,点点头,咧嘴笑笑:“嘿嘿,刁掌柜,我给您带来一名朋友!”
“我不是怕你出事吗。”
哑巴猴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一根柴火棍儿,这时恰好进屋,便看着钱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