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的呢!”钱甲兴说,“杨大队长,这么论,我们还真是一家人了,那就请大师进屋吧!”
杨海洲把钱甲兴拉到一边,然后说道:“老大哥,咱哥俩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明天来,是抓共匪间谍的!”
杉岛笑道:“对,就是这么回事!”
钱甲兴仿佛听胡涂了:“杨大队长,獐子可不好打呀,大日本帝国要麝香吗?”
“杨大队长,别人我不敢说,但这李掌柜我最体味,他就是个隧道的买卖人,如何会是共匪间谍呢!”
杉岛说:“我小时候,就是在长春长大的!”
“说吧!”钱甲兴说,“我们还外道啥,有啥事儿尽管说。”
杉岛说:“他走了。”
“我们吉林省独立了,熙洽当了主席,不该他说了算吗!日本人怎能说了算呢?”钱甲兴不解。
“板儿上钉钉,他就是共匪间谍!”杨海洲说,“我们跟踪‘獐子’一年多了,明天刚瞄住他的影子,可追捕到柳蒿河时,他被我们击伤,眼看就要抓住了,就是这个李掌柜策应他逃脱了,我们还被打死了四个兄弟。”
杨海洲说:“老大哥,我们是在履行公事!”
杨海洲说:“对了老大哥,再别叫我局长了,我们差人局改成保安差人大队了,我是大队长,就叫我大队长吧!”
“我说的吗,你说话咋和我们一个口音呢!”钱甲兴俄然有点儿奇特,“杉岛队长,那啥,你们来了,是你们听张作相的,还是张作相听你们的?”
“我晓得你们俩干系不错,但他就是共匪间谍。”
杨海洲说:“老大哥,徐福不是带五百童男五百童女,给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吗,去的就是现在的大日本帝国,这些人不是没返来吗,就糊口在那边,以是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啊?”钱甲兴很惊奇,“他不是东北边防军,驻吉林副司令官兼吉林省主席吗,他咋走了?”
杨海洲说:“老大哥,有个事儿我要在这里跟你说一声。”
“老大哥,你整哪儿去啦,我说的这个‘獐子’不是山上的獐子,是共党北满省委的联络员,‘獐子’是他的代号。”
“那可不可!”钱甲兴说。
钱甲兴说:“过完年我就没出过门,山外动静一点儿也不晓得!你给我说说,这关东军是甚么玩意儿?”
“杨局长,不,杨大队长!”钱甲兴笑笑,“冷不丁着还叫不风俗。杨大队长,你是不是整错了,不是关东军,是东北军吧!”
钱甲兴和这二位打了号召,然后问道:“杨局长,这四人我如何没见过呢?”
杨局长名叫杨海洲,是中华民国云台县差人局局长。十多年前,杨海洲还是个小警察的时候,跟从警队进山剿匪,却被匪贼打败,剿匪的差人四周奔逃,他被人追杀,是钱甲兴救了他,以是,钱甲兴才气通过他买到德国造的盒子炮。
杨海洲朝院里看看:“刚才被金柱背进院里的人大哥可熟谙吧。”
“这也难怪你不晓得。”杨海洲解释道,“关东军是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的军队!”
钱甲兴说:“我还觉得来了胡子呢。”
另两位一个叫段必田,是个警尉,一个叫方财,是个警尉补,他们和钱甲兴也熟谙。
钱甲兴说:“这个民国,赶上三伏天了,一天八变,明天你当总统,明天他当委员长,想说甚么兵,就是甚么兵,想说甚么长,就是甚么长,如何俄然整鼓出来了个宪兵?又整鼓出来个大队长呢?”
“多门二郎没传闻过。”钱甲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