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将庙后院里,秦琅端着茶杯细品,这加盐加葱的茶只当作是一种汤,倒也还不错。
南阳公主虽已削发,可平时跟红线形同姐妹,对承平郎更视若已出。
“兄弟,你能带我们去拜见下你娘吗?论辈分,她是我婶娘,我该当去拜见的。”
“秦叔宝?啊,我晓得,我听我娘讲过,说我阿耶之前有个最好的兄弟就叫秦叔宝,存亡友情,过命的兄弟,还是同亲呢。你就是秦叔宝的儿子?可我听我阿娘说秦伯父当年弃郑投唐,妻妾后代皆陷于洛阳被王世充所殛毙呢。”
·······
小小年纪的承平郎却想都没想的答复道,“常听阿娘和师父说长安瑰丽光辉,我想去长安,阿娘和姑姑另有师父,我们一起去长安。”
“不知兄台高姓大名?”秦琅见此人身材魁伟,气度不凡,估计也不是甚么简朴人物。
苏定方有些不测的看着秦琅,很久才道,“实在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猜到你身份了,你长的跟秦叔宝还真是极似。”
秦琅倒感觉战乱期间,就算没有明媒正娶,但罗士信好歹也是一员大将军,在内里有女人孩子也很普通。
可当他翻开看了几眼后,却面色大变。
“千真万确。”
苏定方摇了点头,“现在我只是一个隐居乡间的平头百姓罢了,不敢当将军之称。”
“我娘不如何喜好见外人,平时只跟杨姑姑来往,就算我师父去了,我娘也见的少。”
“为何?”
小孩也在细心打量着秦琅,“你刚才喊我父亲叫叔父,那你又是谁?”
“因为我想起来我阿耶曾经跟我讲过的罗叔的一些事情,记得此中有一件讲的是当年罗叔和我爹还在瓦岗的时候,罗叔曾经把河北夏王窦建德的公主给拐跑了,这事当年还差点闹的魏夏两邦交兵呢。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承平郎的娘便是窦公主了。”
只是秦琅所知,罗士信死时才二十三岁,并未有子嗣,以是这位大唐的郯国公身后,身故爵除,连个继嗣承爵之人都没有。
“秦琅秦怀良,家父讳琼。”
出于规矩秦琅没筹算看,可阿黄却直接拿起来看,“老马头莫要失礼。”
·······
“你才是小兔崽子,我但是虎将之子。”小孩傲气道。
秦用和秦勇刚才一向没有说话,这会上前来,“三郎,这孩子还真是像极了罗将军模样。”
窦红线停动手里行动,想了会,转头问在松土的尼姑,这位尼姑刚被苏定方称为公主,却也不简朴,她本是隋朝天子杨广的嫡长女,被封为南阳公主,后下嫁给权臣宇文述之子宇文士及,江都兵变时,丈夫的兄长宇文明及弑杀杨广,在江都的皇族男丁几近全遭殛毙。厥后窦建德诛杀宇文明及,公主气度安闲,丈夫宇文士及却舍弃老婆,逃回长安投奔李唐。
小孩子盯着秦琅,“你真是秦伯伯的儿子吗?”
苏定便利道,“是秦叔宝的儿子,叫秦琅字怀良的。”
“家父讳琼字叔宝。”
等候的时候有些无聊,秦琅便打量起这处后院来。
尼姑却只是用心松土,“苏阿郎何必客气,大隋朝都早亡了,我也早遁入佛门,哪另有甚么公主啊。”
两人沉默半晌以后,秦琅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你师父也在此?”
“三郎快看,这是封造反的信。李瑗要造反,给苏烈封官授爵要他出来造反呢!”
“罗承平!”
“还是不要冒昧。”
“冀州苏烈!”
归正见到了承平郎,见到了苏烈,这事情也不成能会一向埋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