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轸花辞 > 第四章 百花深处血泪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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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心乍起,将袖子卷起,手脚利索的攀上梨树细弱苍劲的枝干,她在白骜的指导下习武已经两三年了,攀枝上树对她来讲不太小菜一碟,她像一只顽猴轻灵地在树枝将穿越,一丛厚厚的梨花争端端方的盖在她头顶,跟着她的行动倾洒飘落,她趴在树枝上,缓缓地朝凤蝶移近,胡蝶吃惊飞起,还在她头顶一阵回旋。她咯咯笑着去抓却如何都抓不住,最后只抓了一把花瓣下来。

她一双眼睛惶恐失措地望着她,少年低声道:“你小声些,把稳被人闻声。”

少年却平静道:“有我在,莫要惊骇。”

到底是没有烦忧的年纪,还不知愁绪为何物。还未曾被礼教束缚地如同泥塑木偶,她今后会变成甚么样呢?施佳珩悄悄地挪到她的身边,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冷静地想着,同时也自傲的笑着,他们总还会有再见面的机遇。

楚云汐也愣住了,她对大伯的印象也只要母亲房里偷偷藏起的牌位罢了。

少年感激隧道了谢,移步走开。

她望着胡蝶自在安闲地在空中飘零,整颗心都仿佛随它升起。凤蝶栖在离她比来的一棵梨树枝头,宁静地停在花心吮吸花粉,她的双翅垂垂停摆,像极了侍女们斑斓的发钗头饰。

施佳珩笑着点头道:“我们白日要习武练枪,早晨要读书习字,如果贪玩是要被父母惩罚的。”

少年却只能眼看着不敢上前帮手。他春秋虽小,但自小家教甚严,特别男女大防更是不敢越矩,女子的腰是不成触碰之处,他自小便知,故而只能难堪鹄立。

她又侧着脑袋,试图去用目光去描画少年的身形样貌,少年身材高挑均匀,端倪精美如画,既儒雅温润又豪气慑人。

南苑一贯冷僻,如同暮秋的残荷,蒋木兰不过一尾失根之叶只求一地居住罢了。

她模糊感觉对陌生人说实话不当,但又恰好被父母调教地不会扯谎,实话实说以后,少年有些出乎料想地欣喜道:“本来你是楚家的蜜斯。”他好笑道,“没想到你这类深闺蜜斯也会爬树啊。“

盘腿坐在她劈面的少年脸上一红,他与她同躲一柜,确有庇护她之意,此话竟有些暗射他了。

跟着呼喊声越来越近,楚云汐更加镇静,她冒死的去解腰上的红穗,但是红穗缠的如一团乱线普通如何都扯不掉,她越慌越忙,越忙越乱,急的小脸彤红。

两人就如许一个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个昂首俯视的对着,但当楚云汐触到他沉柔如水的目光时,不由羞红了脸,往树后又靠了靠。

幸亏刺客脱手之时圣驾还未出宫,虽刺伤了楚义濂但毕竟未害其性命。白荞始终未将丈夫受伤之事奉告女儿,也制止任何人多言。她只能从母亲暗淡的神采和偶尔撞见她拭泪的行动中猜削发里约莫是出了一件令人痛心之事。而更令她懊丧地是她竟然还弄丢了那跟玉梅花簪,落空敬爱之物的滋味让她有些了解母亲常念的佛经中的一些空空之语,如同留不住的春光,挽不住的梨瓣,逝者不成追,强留亦无用。

少年也冷静地打量起她来,现在的太阳又向东倾斜了很多,阳光刚好穿过了花层,打在了她的半边脸上,映出她乌黑柔滑的肌肤和微红的脸颊,头上斜斜的绾了个松松的发髻,几朵梨瓣恰如其分地点缀于上。她的眉眼间虽还带着稚气,但却已垂垂显出了几丝动听的风韵。

她坐在树杈上,双脚悬空,不断地摆布扭捏。她朝掌中吹起,花瓣被涌起的气流冲散,像喷涌的瀑布喷泉,她欢乐地左摇右晃,一会儿扯住树上的小枝条闻闻花香,一会儿又折几枝别在身前的腰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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