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出局势严峻,神情当即紧绷了起来,肯定四下安然无人后,谢流红方道:“我是受赵一礼公公所托来寻侯爷和殿下,要将一件大事相告。”
“千真万确。”谢流红轻声抽泣道。
而他――李璨,固然不是天子的直系血亲,却也具有崇高的皇族出身,以李锦多疑狠辣的脾气,只要有能够威胁到帝位的人,想来也会宁肯错杀不会错放。
“以平常常谈及宫廷争斗我老是不屑,你也老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林月沅幽凉感喟道,“现在当真身涉此中,目睹得亲人鲜血洒在面前,才知这是削肉刮骨之痛,才知宫中之人并非皆是好勇斗狠,只是若不争斗便只能坐以待毙,做刀下之鬼。”颠末端这么多悲喜分离,不会不觉间她的英勇恐惧也垂垂变做了苦楚之叹。
谢流红听了李璨的话固然担忧但也不得不先行拜别。
进了外厅,只见一个满身裹着黑衣,披着大氅,带着风帽之人焦心肠坐在门口张望。她大氅湿了大半,明显是吃紧忙忙冒着风雨赶来。
“怕是不可了,侯爷还不晓得吧。”谢流红拭去眼角泪痕,尽力平声道,“施佳珩将军自前次喜宴以后便带着百口回了故乡,传闻是家中长辈过世,要回籍祭奠守灵。太子监国天然乐其不在,现在施将军部下的右卫军已经被冯成领受了。”
李璨悔怨道:“怪我没及时禁止谢昭容,才让阿昙听了去。”
林月沅抿嘴,微微点头道:“不大好。他的病情本就有减轻的迹象,这般刺激之下怎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