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燕稷用了斋饭,到前殿燃香礼佛。
日子虽定在四月十九,但实际上不如说是四月十二。
燕稷手指一顿。
燕稷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好久,内心莫名俄然就平和了下去。
茶是好茶,但一清特地过来一趟,天然不会仅仅为了同燕稷喝茶。
一清方丈双手合十躬身:“陛下。”
燕稷眉头不自发皱起,统统仿佛和畴前并没甚么辨别,若说独一的分歧,也就是傅知怀更加不端庄,而谢闻灼的人设崩了。
他也想安安稳稳过一次二十四岁的生辰。
经文是之前燕稷一字一句亲手誊写,他燃了香,将经文摆在案前,看着面前恢弘的佛像,双手合十。
燕稷深吸一口气,极力让心重新变得平和,他换了卷经文,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边只要一句话――
他的行动很轻。
他笑笑:“时候不早了,太傅早些归去安息吧。”
案上烛火轻摇。
夜色深沉,冷风渐起。
殿外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燕稷坐在榻上,额前的头发跟着谢闻灼的行动扫过脸颊,微痒。他抬起眼睛,在布巾和头发的空地间看到谢闻灼的脸,嘴唇轻挑,眉眼温和。
更何况,这么些世走过来,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庙里方丈年事已知天命,站在苍松下朝着他们遥遥一笑,走上前来:“陛下,谢太傅。”
一时候只觉着满心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