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抓着缆绳大着胆量探出头一看,只见河里公然有个庞然大物向船游过来,它的鳞片在雨中闪着烁烁银青色光芒,身躯几近要填满大半个河道。
白衣人冷静收回伸出的手臂,站回那和尚中间。也因为这行动,祝青珩模糊瞥见这两人之间仿佛有条金色的锁链将两人锁在一起。再一细看,却又看不见了。
祝青珩正站在船面上看夜色,见阿菱过来也不吃惊,指着船火线道:“虎丘山已经看不见了。”此时夜空阴沉,月明星稀,祝青珩手指方向只要滚滚河水,河两岸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夜色里也看不出本来色彩。阿菱心弦被拨动普通,眼泪俄然就落了下来。中间一个穿戴短襟,抽着烟杆的大汉笑道:“两个小女人是第一次离家罢。”
祝青珩猎奇道:“大叔是做甚么买卖的啊?”
三人用过晚餐,船上光阴非常无聊,阿菱再三摸索祝青珩,祝青珩也始终和她打着机锋,心中的猜想一句也没奉告她。到了早晨,阿菱清算床铺,筹办睡觉,打水返来洗漱,却不见祝青珩身影,慌道:“女人,祝……大大女人去哪了?”
阿菱见她那淡淡浅笑的模样,才惊觉不知不觉间本身竟将祝青珩这个小孩子当作了支柱。暗道:“阿菱,你好不出息,祝家蜜斯固然有个会神通的爹爹和大伯,也只是个小孩子,能晓得多少事。你如果甚么事都希冀着她,只怕如何死的都不晓得。”虽这般想着,她放下水盆,交代了向小园一句,就吃紧去船面上找祝青珩。
大汉道:“咱可不讲究,甚么都做。今次是从苏杭进了一批茶叶,去洛阳卖。嘿,这几年最得宠的淑妃娘娘很爱太湖产的吓煞人香,不,现在该改叫碧螺春了,弄的现在洛阳里只要有点权势职位的人都以喝碧螺春为荣。”
祝青珩勉强保持均衡,道:“我……我出去看看。”
三人扶着墙走出船舱,内里已经下起瓢泼大雨,船身起起伏伏,水浪四溅,见海员一个个身材摇摇摆晃穿越于货舱和船面,将一袋袋米粮搬出来。船老迈抱着桅杆,批示着梢公在激浪中行驶。
阿菱忙将祝青珩和向小园拉起来,神采惨白颤声道:“怎……如何回事?是……是那些人追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