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只感觉内心空落落的,难堪的不晓得该说甚么。碧儿若无其事道:’厅里的人比刚才多了很多,可真热烈。’这时候各门各派应邀前来的人根基齐了。我们是跟着曾兄来的,就坐在丈天门的那一桌。厅内筵开七八席,差点挤满了人。此时将军未到,厅里人声鼎沸,几近要将房顶吵破。(“噗嗤。”祝青珩听了他的描述不自禁笑出声。)要说当中最谛视标,不是最南面那穿着华贵的银环门、百晓生法器榜排行第三十二的’双飞环’杜维的独子杜浩然,也不是在群芳谱上排第十9、小竹斋弟子傅有容,而是坐在散客那桌的一名身躯肥胖、脸孔丑恶、面上生着肉瘤的女子。”“
祝青珩点了点头:“以是布这个局的人应当是不在乎炼日珠的。五哥,最后炼日珠是到谁手上了?”
“碧儿神采放缓,说:’我也不过是一句气话,没有别的意义。’她将冷兄扶起家,又道,‘我和表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被丫环找来,说是你们两个在找我,当着表蜜斯的面,真让我又气又想笑。本来想再难堪难堪师兄的,’她悄悄笑了笑,然后说,’师兄听好了,这位女人姓方,闺名念茹,山东济南人,还待字闺中。方女人母亲是凌将军的mm,她也是刚到洛阳,说是要给方蜜斯相看婚事。依我看,恐怕凌将军就是借赏花的名义,请来这么多年青豪杰,替方女人寻个快意郎君呢。’”
“我当时非常惊奇,以碧儿和顺贤淑的性子,常日里万不会说出这般含针带刺的话。可想而知她现在表情得有多糟糕。我暗道:’糟糕,碧儿此次是真活力了。’正想着该如何挽救,就见冷兄站起来对碧儿作揖,碧儿忙拦住他说不敢,这儿这么多人,叫旁人瞥见成甚么模样。冷兄却当真道:’不瞒碧儿师妹,我长这么大,本日见到那位表女人,总算明白了爱情是甚么滋味。诗本上说甚么’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我畴前读到只一笑,现在方知此中奇妙。借用师妹的名义走进内院,企图再瞧见表女人一眼,实在是痴心而至,还望师妹谅解。’”